大業殿,小朝會過后,楊廣都會再次處理朝政之事。
處理到一般,內監總管就邁著小步子走了進來。
“如何?”
楊廣頭也沒抬,似乎知道是內監總管走了進來。
“回陛下,已經將冠軍侯府安排好了,護衛都是陛下欽點的人。”
內監總管如實回道。
“朕是問你這個嗎?”
楊廣眉頭一皺。
內監總管一聽,心頭猛地一沉,神色頓時變得慌張起來連忙匯報:
“回陛下,沒什么大事發生,一切正常冠軍侯也沒有半點逾越。”
“當真一點都沒有?”
楊廣微微瞇眼。
“唯一的地方,便是動用佽飛軍幾名將士充當侯府護衛。”
內監總管又道。
聞言,楊廣突然就笑了:“朕還以為是多大的事。”
內監總管這才松了一口氣。
動用佽飛軍的人充當王府護衛,的確沒什么異常之處。
而且任命杜如晦等人,也是一樣。
杜如晦?
在楊廣眼中籍籍無名,無大用可言。
所以他怎么會在乎呢?
吳缺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既能削減楊廣的戒心,又能順手得到這個人才!
關鍵是,這個人才還感謝吳缺慧眼識人,忠心的一塌糊涂!
這一切,都是吳缺埋的種子。
就等關鍵時刻,讓這些種子發芽便可。
“好了,退下吧,這小子還算守規矩。”
楊廣喃喃一聲。
“諾。”
內監總管聞言躬身退下。
然而他走了不過片刻,就急忙回來了。
“何事?”
楊廣眉頭頓時皺起。
“宇文老將軍求見。”
內監總管忙道。
“嗯?”
楊廣眉頭一皺。
他都不用問,就知道宇文述是因何事上門。
特別是這幾日,楊如意幾乎不像往常一樣在宮中走動。
宇文家,終究是按耐不住,想要問問關于賜婚的事。
“告訴他,朕龍體有恙。”
楊廣思索片刻,淡淡回道。
“諾。”
內監總管領命,出了大殿就按原話回絕。
“陛下龍體有恙?”
宇文述一聽,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
圣上這幾日心情都不錯,怎么好端端的就龍體有恙呢?
“還請宇文老將軍回去吧,他日再來拜見。”
內監總管的聲音,打斷了宇文述的思緒。
“好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宇文述也不好多做停留。
他對內監總管一拱手,邁著步子便離開大業殿了。
內監總管看著宇文述的背影,便搖了搖頭:
“還想著賜婚的事,看陛下的態度就知道,根本不可能。”
接下來的日子,宇文述都未曾見到楊廣。
每次都被楊廣以各式各樣的借口拒絕。
不是龍體有恙,就是身體疲乏。
若不然,就是忙于朝政之事。
一兩次或許還行,兩三次那就有古怪了。
宇文述就算再傻,也察覺出了其中異樣。
又一次吃了閉門羹之后,他就氣沖沖的回了宇文府。
“父親,事情怎么樣了?”
宇文化及第一時間,就急忙來問。
畢竟這件事對宇文家關系重大。
一次兩次都不得結果,讓他甚是擔心。
“還能如何,老樣子。”
宇文述沒好氣的回道。
若是以往,豈會有這種情況?
宇文述猜測,遠征一戰,讓皇室疏遠了宇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