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侯府。
“宇文述那老東西,這一次丟臉了,你也看見他在朝堂上的臉色!”
“好家伙,和吃屎一樣!”
府邸正廳,傳來陣陣大笑。
就見趙才笑得直拍大腿。
可以見到自己政敵,在朝堂眾文武前如此丟臉,他心情簡直太舒暢了。
不單單如此,還有弒子的事跡,現在更是滿城皆知。
宇文家在京城,本就臭名昭著。
現在好了,臭上加臭。
“對百姓而言,宇文述還算為民除害。”
趙才又譏諷道。
吳缺聽了,也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說什么。
趙才突然玩味一笑,聲音壓得低沉:“吳缺,這事不會和你有關吧?”
“趙爺爺,我那有這本事啊,如果是我干的,我恐怕回京就這樣干了。”
吳缺苦笑道。
“說來也是。”
趙才點了點頭。
實際上,就是吳缺操作的。
他就是故意選在這個節骨眼上,阻礙楊廣賜婚,也提醒楊廣宇文述的劣跡。
從而疏遠宇文家和皇室的關系。
唯有疏遠,才能為下一步計劃做準備。
“好了,宇文家走到這步對你好處不少,至少你少一個敵人。”
趙才見時候差不多了,便緩緩起身。
“嗯。”
吳缺點了點頭。
“不過你還是多加小心,朝中眾人,每個人的城府都極深。”
趙才沉聲道。
只要吳缺有一點疏漏甚至是把柄,必會被他人看見。
“小子明白。”
吳缺回道。
“罷了,老夫也沒太多的東西交給你,京城的防務還是由你接手。”
留下這話,趙才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吳缺一路護送,直到其出了府邸,坐上返回趙府的馬車。
等趙才一走,吳缺返回自己大廳。
府內的下人有意無意在此地徘徊。
見無事發生,吳缺似乎休息了,他們才不在此地留戀。
等這些人走了,李靖等人才進入大廳。
從冠軍侯府建成的那一天起,吳缺就不信任府內的下人甚至部分護衛。
他很清楚,這些人八成就是楊廣眼線。
既然吳缺知道,就可以決定這些眼線能看什么,以及不能看什么。
“侯爺。”
李靖幾人相繼行禮。
“趙將軍將佽飛軍的夜巡交予本侯,本侯轉交給你們。”
吳缺沉聲道。
換而言之,夜晚的京都防務,幾乎是他說了算。
李靖等人的行動,也會因此便利不少。
而且吳缺斷定,宇文述現在可沒功夫,把心思放在這上面。
不出意外,這老家伙再為自己的大計做準備。
“諾。”
李靖應下。
“本侯在想,該不該添一把火,讓這老狐貍自己露出狐貍尾巴?”
吳缺微微瞇眼。
“侯爺的意思是,讓宇文家方寸大亂?”
李靖瞬間會意,壓低聲音道。
“正是。”
吳缺點了點頭。
“侯爺...”
李靖心領神會,靠近吳缺耳邊說了什么。
吳缺一聽,便會心一笑。
李靖出了計謀,而且這個計謀正合他意。
可以讓宇文家的處境雪上加霜,甚至激化其與皇室的矛盾。
時日一到,宇文家還能淡定?
“去吧,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做了。”
吳缺吩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