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領命之后,轉身便走。
他一走,侯府就安靜下來。
“這段時日,也是難得的空閑時日。”
吳缺看著陽光明媚的天,喃喃一聲。
而李靖走了之后,神色甚是敬畏:“侯爺算無遺策,當真可怕。”
......
深夜。
京都十分安靜,偌大的城池,幾乎沒什么亮光。
饒是到這個時辰,仍然有夜巡軍在城中行動。
他們巡視每一個地方,以免有可疑之人甚至是刺客活動。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在京都自由活動,可不是簡單的事。
也唯有一些大人物,可以在這種時辰行動。
甚至可以巧妙的避開夜巡軍,悄無聲息抵達目的地。
宇文家就上演了怎么一幕。
就見宇文府外,突然出現幾道黑影。
他們停在府邸后門等著,下一秒響起幾聲鳥叫。
不一會兒,宇文府的后門就打開了。
幾道黑影相繼走了進去,后門突然關上。
迎接這幾道黑影的,正是宇文述本人。
“老將軍。”
為首一人喚道,緩緩取下頭上的斗笠。
一張國字臉緩緩出現。
此人不是別人,乃是皇宮禁軍統領武賁郎將的司馬德戡。
其身后兩人也相繼取下斗笠,不正是裴虔通和元禮二人?
這些人,可都是楊廣身邊親信。
深受信任和重用。
若不然,怎能鎮守皇宮?
“都來了。”
宇文述點了點頭。
他引著幾人走到一件偏房,并且點上昏暗的燭火。
“宇文大人,有何事吩咐?”
司馬德戡率先問道。
若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宇文述是絕不會聯系他們。
更別說,讓他們來宇文府了。
是的,宇文述讓宇文成龍帶去的書信,就是讓幾人到宇文府商議。
那獨特的記號,也就只有他們可以看得出來。
“老夫等不了了。”
宇文述看著幾人,沉聲說道。
幾人的臉色瞬間大變,變得凝重甚至是吃驚。
良久,裴虔通才道:“宇文大人,貿然動手風險極大,您確定冒險?”
“是啊,現在朝中局勢正復雜。”
元禮緊隨其后道。
“而且那吳缺就是個變數,直接影響我們的計劃。”
司馬德戡跟著說道。
“老夫都知道。”
宇文述淡淡回了一句。
“既然如此,老將軍何須如此?”
裴虔通不解。
“皇室重用吳缺,宇文家正在比疏遠,而且吳缺此子當真可惡!”
宇文述咬著牙道。
他多次計劃都被吳缺打亂。
甚至他自己還中了吳缺的計謀,弄得灰頭土臉,還親手弒子!
雖然宇文述恨吳缺恨得牙癢癢。
但同時,他也知曉吳缺的可怕。
有怎么一個敵人,還被圣上重用。
你說宇文述能不怕?
“這...”
司馬德戡等人相繼沉默下來。
他們和吳缺沒有仇怨,和宇文家走在一起,就是宇文家兵變成功率甚高。
若是宇文家得手,司馬德戡等人的地位,也絕非現在可比。
不過宇文家開始走下坡路了,而且打算迅速兵變。
其中的風險可不小。
見幾人神色如此,宇文述特意提醒一句:
“諸位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有事都不好過。”
宇文述確定兵變,決心已定!
縱然司馬德戡他們不參與,也不影響整體計劃。
這番話看似在提醒他們,實際上宇文述是在警告他們。
果不其然,幾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