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妹妹。”他加重語氣。
我突然來了興趣,很八卦地問道:“那你有沒有父母家人?他們是哪里人?你這身武功跟誰學的?你妹妹多大了?漂亮不?嫁人沒有?”
他不敢置信地瞪著我半晌,然后一言不發就走了。切!不愿意說就不說,什么態度?
你知道的,當一個女人穿上漂亮的新衣服,那么她出去逛街的欲望就會特別強烈。要她待著房間里,哪里也不去,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所以,即便外面真的存在什么潛在的危險,我還是大無畏的出門了。
夫子廟的東西琳瑯滿目,無所不有,基本上我都認得,且知道它們的功能。但是也有我不認得的,比如這個茶壺模樣,卻沒有蓋子的東西。
我提著它左看右看,看似眼熟,好像認識,就是想不起來,倒是老板的臉色越來越古怪。
于是,我決定不恥下問:“請問這是什么東西?干什么用的?”
老板兩眼直瞪著我,半天不說話,那神情就像看著一個沒事找抽的家伙。我換上自認為甜美的笑容,換上嬌滴滴的嗓音準備再問了一邊:“老板,請問這東西……?”
“這是夜壺!”一個暗啞的嗓音,略帶無奈的輕嘆道。
我轉過頭,頓時吃了一驚:“艷少?”
他的臉上有一種強忍著笑的表情,伸過修長美麗的手,兩指輕輕一勾,取走那東西放在攤上。“這是男人用的,我們到別的地方去逛逛吧。”說著,轉身欲走。
我醒悟過來,連忙撲上去拖住他的胳膊,道:“你怎么來了?”
“聽起來,你似乎不太想看見我。”他低轉過頭,笑意盈盈。
“怎么會呢。”我連忙失口否認,“我想死你了。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過得是什么日子,簡直是慘無人道。”
“不會吧?至少你穿了件新衣裳。”
“哎呀,一言難盡。找個地方我跟你慢慢說。前面的酒樓怎么樣?”
他停下來看著我,“酒樓?看來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連忙賠笑道:“那么茶館好了。反正你請客,你說了算。”
我們在茶館落座,當我夸大其詞的說完這兩天的遭遇,然后提出要求時,他頗有些驚訝。
“你為什么要易容?”
“我現在武功全失,仇家又多,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所以要易容逃跑。”
他看著我不說話,兩眼閃爍一股不明所以的微光,不知道相信了沒有。
我無奈,決定說點心里話換取他的信任:“好吧。我是懷疑過你。但我現在相信你是個好人。同理,你也應該相信我。”
他笑了,“你懷疑我什么?”
我干笑兩聲,道:“我之前的同伴忽然走了,我懷疑是你搗鬼。不過,我現在已經知道,是他們自己走了,跟你沒關系。”
他笑道:“據我所知,你現在又有了一個新同伴。”
“你跟蹤我?”我有點意外。
“那倒沒有。但我曾派人去接你,結果半途出了意外……”
“那個鳳鳴是你派來的?”
他但笑不語,算是默認了。
我重新打量他一番,眉目疏朗,氣質溫和儒雅,不像個壞人。何況,眼下除卻他,也實在沒有其他人選了。幸好容疏狂的長相還不差。
我打定主意,當即盯著他,壓低嗓門道:“說實話,你是不是對我有點那個意思?”
“那個意思是什么意思?”他居然裝傻。
“明人不說暗話。”我湊上去,直逼他的雙眼,“你是不是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