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兩眼冒火:“那個女的呢?”
“什么女的?”
“少裝蒜,我明明聽見有女人的聲音。”
他不動聲色,淡淡道:“你聽錯了。”
“休想騙我。”
他眼神幽深的看著我,忽然輕笑了起來:“就算我房間里有女人也很正常啊,你生什么氣?”
我怒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敢說正常?”
他笑得一臉無辜:“那我跟你還同枕共眠呢,也沒發生什么事啊。”
我頓時語塞。
他看著我,笑嘻嘻道:“水快冷了,你到底要不要一起洗?”
“無恥!”我罵了一句,氣得摔門而出。
他在背后爆發一陣大笑,好像從來沒有過的開心。
第二天,我破天荒地起了一個大早,親自端了洗臉水到艷少的房里去伺候。我想他至少應該說聲謝謝,并對昨晚的事稍作解釋,可他居然什么都沒說,就理所當然的享受了我的服務。在我的旁敲側擊之下,他仍然表示聽不懂,似乎我昨晚聽到的那個女人的聲音,根本就是我的幻覺,恨得我牙癢癢。
經過一整夜的利弊權衡,我很大度的決定原諒他,只要他肯說兩句溫軟,或是稍微解釋一下的話。畢竟我還要借助他來實施逃跑計劃,暫時不宜把關系弄僵。何況我也不是他老婆,沒理由干涉他的私人生活。
你看,我是如此的理解體諒他,而他竟然對我實施“撒謊到底,打死不承認”的原則。好好,你現在不說,總有一天要露出狐貍尾巴的。
風亭榭的鼻子比狗還靈,立刻便察覺到有什么不對。他憋了一上午,中午打尖時,終于忍不住了。
“你們倆怎么了?”
我拿著筷子輕敲兩下,冷笑道:“看不出來你還這么三八?”
“三八?”這孩子一臉純潔,顯然沒聽過這個詞。
我忽然很好奇,不知道風亭榭這一路上有沒有半夜叫外賣?看他的樣子也有二十出頭了,正是熱血沸騰、荷爾蒙分泌旺盛的年紀啊。
“小榭,問你些事,要老實的回答我。”
他的頭縮了回去,挺直腰板,正兒八經道:“那要看什么事。”
“私事。”
“那也要看能不能說。”
我氣結,揮揮手道:“算了,不說拉倒。”
他想了一會,終于道:“你問吧。什么事?”
我斜眼道:“你保證,你會誠實的回答?”
他點頭。
我立刻湊上去:“你結婚了沒有?”
他顯然沒料到是這個問題,臉色一紅:“沒有。”
“你有過幾個女人?”
他面色一紅,漂亮如黑曜石般的眼眸直直盯住我。
我提醒他:“誠實回答。”
他沉默半晌,終于低哼了一聲:“沒有。”
“一個也沒有?”我大為吃驚,畢竟他長得這么好看,“天啊!這么說你還是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