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亭榭說的沒錯,第二天通往濟南的路上忽然多了很多奇怪的江湖人士,裝束打扮各有不同,攜帶的兵器也都稀奇古怪,均是身材窈窕、風姿綽約的女子,有戴斗篷的,有披面紗的,也有女扮男裝……種種情態,各有不同,卻無一例外的都是美人。
看到這些美人,我終于明白,林少辭為什么不喜歡容疏狂了。所謂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嘛。當然,但論相貌容疏狂未必輸給她們,可是她的氣質過于冷蕭,少了一份女子的嫵媚與風情。
風亭榭見我沉默不語,忽然道:“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我差點掉下馬,他的想象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他又道:“現在可不是你吃醋的時候,她們都是來幫忙的。”
我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后腦勺,“吃你個頭啊,你該祈禱這些女人不要自己先打起來。”
“放心!林少主對付女人的功夫,比他那柄削鐵如泥的追風劍更有名。”他的語氣頗有些嘲諷。
“我怎么感覺,你的語氣聽起來更像吃醋啊,莫非她們當中有你心儀的女人?”
他回頭瞪我一眼:“胡說什么。”
我大笑:“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說吧,看中哪一個了?我幫你出謀劃策,包你抱得美人歸……”
他忽然嘆息,低低道:“我只是替凈漓不值……”
“你妹妹?”我一愣,“她也喜歡林少辭?”
他不語。
我又道:“她不會也到濟南來了吧?”
他仍不語。
我覺得沒趣,便不再廢話。
待到晚上住宿時,氣氛漸漸不對了。眼看快到濟南城,人也聚集得多了,與我們投宿在一家客棧的,就有五個來路不同的女人。
吃晚飯的時候,有個十五六歲,長的嬌俏甜美的綠裙少女言語帶刺,開始譏笑另一個二十來歲的白衣女子。那女子膚色稍黑,眉目如畫,身材修長,頗有一股英氣。
綠裙少女暗諷她長得黑,還偏偏愛穿白衣服。那白衣女子氣得渾身發抖,卻強忍著不發作。
風亭榭立刻吩咐店家,將飯菜送到房內去吃。
我抱怨道:“免費的熱鬧不瞧,卻窩在房內,她們真的打起來,也挨不到咱們。”
他冷笑道:“她們不打起來,也有你受的。”
“嗯?”
“你可知道那穿綠裙的小姑娘是誰?”
“是誰?”
“她是四川唐門的十三小姐,唐瓔珞。武功不怎么樣,下毒的功夫可是一等一。”
我一凜:那孩子長的這么可愛,居然是個下毒高手。
“要不然,漠北靈狐派的女魔頭玉玲瓏會咽得下這口氣?”
“真難為她不遠千里而來……那么,另外三個都是誰啊?”
“年紀稍大的,是洛陽‘飛花閣’的海棠閣主;面蒙黑紗的,是福州‘晚晴樓’的樓阡陌。看上去比較文靜的那個,她是‘素劍門’的大弟子夏小夕。”
“飛花閣?晚晴樓?”我有些心虛道,“這些名字怎么聽著很像是……青樓啊?”
“你還真會聯想!”他冷笑一聲,“你可知道,這兩家近年來網羅了多少武林高手?”
我奇道:“她們網羅高手干什么?”
他笑道:“倒也不是她們要網羅這些高手,而是這些高手主動投入門下。因為這兩家在江湖中以盛產美女聞名。”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我們路上遇見一個頭戴斗篷的,還有一個女扮男裝的,她們又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