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來了,那就好好地,再也不要重蹈覆轍。”
水月抱著南嶼哭了好一陣,這才平復下情緒。
眼神堅定:“好,我答應你,不嫁了。”
“我和你一起接受任何懲罰,哪怕再被關在悔過崖,我們也一起去。”
果然。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無條件相信自己的人,依舊只有水月。
南嶼吸了吸酸澀的鼻子,重重點頭。
語氣沉重嚴肅的說:“凝液丹誰要誰嫁過去。”
“我不會再回悔過崖,也不可能讓你去。”
“我要帶你走。”
話音剛落,身后忽地傳來幾道氣息。
落地聲輕微,甚至不曾激起地上微不可見的塵埃。
隨即一道清冷聲音傳來:“果然如他們所說,這三年你不僅沒有半點長進,甚至更肆意妄為。”
“兩個宗門之間的聯姻,你竟然來搞破壞。”
“水月自愿出嫁為的就是救你出來。”
“你不僅不懂感恩,還挑唆她悔婚,是想要引起兩個宗門之間的爭斗嗎?”
循聲看去,二師兄陸清風一身白衣,手持山河扇,立在門口。
舉止間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氣,有著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
他是歸元宗長相最俊朗的人,從南嶼懂事以來,成天跟在陸清風屁股后面,嚷嚷著要嫁給他。
此刻再見他,恍若隔世。
即使那張臉依舊豐神俊朗,卻再無半分心動。
只因前一世,她付出一切換來和他的姻緣,他卻在交杯酒中下了幻仙散,讓南嶼沒了反抗之力。
南嶼看著他,有點恍惚。
眼前的大紅環境如前一世是那樣相似,眼前人似乎也是一身大紅喜服。
他永遠緊繃著臉,即使在新婚之日,也從他的眉宇之間尋不到一絲笑容。
“南嶼,今日我娶你,實屬無奈。”
“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的誓言,助芙蓉突破元嬰。”
但是一身喜服的南嶼以為,只需要輔助她修為便可。
種種點頭,看著心愛之人,一臉幸福的喝下了交杯酒。
卻不知,那是她的夫君,親手給她投的毒。
酒杯掉落在地,南嶼渾身無力,丹田被封,再沒有一絲還手之力。
陸清風就站在她的跟前,聲音冷漠:“別怪我,這本就是交易。”
“我都和你拜堂了,要你的仙骨并不過分。”
他親手打開了新婚大門。
南嶼曾經摯愛的人,魚貫而入,分割著她的修為,拱手送木芙蓉。
但是的木芙蓉是那樣的嬌俏。
她也穿著和南嶼同樣的喜服,轉身拉著陸清風的手:“師兄,南嶼師姐都這樣了,我們今天晚上還洞房,她會不會封難過。”
陸清風伸手撫摸著她的頭,眼中柔情萬種:“傻瓜。”
“心疼她做什么?我只要你幸福。”
那一幕幕,是多么的錐心刺骨啊!
“南嶼,還不退下,我親自送水月出嫁!”
陸清風一聲歷呵,將南嶼拉回現實中來。
光是回想曾經一幕,眼角竟有些濕潤了。
苦澀一笑,再次注視陸清風時候,眼中只有一片冰冷,再無半點柔情。
“讓開,誰敢逼迫水月,我就和他拼命。”南嶼聲音鏗鏘有力。
吃了丹藥之后,破損的身體正在逐漸恢復,靈氣流淌,讓她氣勢十足。
關鍵是那股冷漠,如千年冰霜凝聚不化,凍結世界一切。
陸清風一怔神。
他萬萬沒想到南嶼對他會是這個態度。
從小到大,這個嚷嚷著要嫁給他的女孩,向來都是乖巧懂事,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別說這樣冰冷強硬的態度,即使是皺眉頭的表情都沒有,她永遠都是甜甜的笑容。
習慣了被將就著,忽然這種態度,陸清風頓時惱怒。
眼神一冷,緩緩抬手,手中山河扇泛著陣陣青光。
嗤笑一聲:“我看你在悔過崖還是過的太好了,才會這樣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