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白衣。
怪不得她脫下衣服,身上全是重重疊疊,新舊交錯的傷。
原來是這樣的。
“混賬!”
沈卻怒吼一聲:“你們自己貪財殘暴,還想怪在芙蓉身上。”
沈卻手中鑰匙在束靈圈上晃過,束靈圈自動打開。
靈氣涌入,覆蓋在傷口上。
剛被打出來的皮外傷,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兩個獄卒見狀,嚇得立刻跪在地上,咚咚磕頭。
“仙君饒命,我們錯了。”
“仙君您怎么能用束靈圈開玩笑,我們也是按照規矩行事啊!”
沈卻聽得煩躁,隨手一拂,兩個人獄卒立刻被一道無形之力拍飛出去。
滾在一旁,再重重落在地上。
哇的一聲吐出血來。
“怎么?難道南嶼這三年在這悔過崖,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她的嗎?”沈卻冷聲質問。
兩個獄卒對視一眼,一時之間都拿不定主意。
猶豫片刻,這才湊過來,吞吞吐吐地說道:“仙君,您別誤會。”
“我們對她絕對是下了狠手的。”
“對對對,宗門的事情我們都聽說過,那個該死的jian人,竟然敢重傷掌門之女。”
“她死得活該。”
“您放心,這三年來,我們真的是使了渾身解數折磨她。”
“是啊,每日的鞭刑只是最次要的。”
“最好玩的,就是讓她去喂養仙獸,好幾次都差點被發q期的仙獸當工具用了。”
一提到如何折磨南嶼,兩個獄卒簡直是有著說不完的話。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沈卻的眼中,早已經被殺氣覆蓋。
怪不得,南嶼會那么恨。
怪不得,她看向自己的眼睛,再也沒有光了。
怪不得,她會說自己和木芙蓉不能共存。
這是誤會。
沈卻心口劇痛。
“混賬!”
“都是你們搞的鬼!”
“你們將南嶼害慘了!”
面對暴怒,兩個獄卒立刻住嘴。
臉上滿是不解的表情,疑惑地說:“仙君,我們做錯了什么嗎?”
“你們假借木芙蓉的名字為非作歹,讓南嶼誤會,對木芙蓉更多仇恨。”
“才會發生爭斗,以至于南嶼慘死。”
“都是你們的錯。”
“是你們的害死了南嶼。”
沈卻滿臉猙獰之色。
身上再也沒有半點溫文儒雅的樣子。
兩個獄卒更是滿臉疑惑,連連搖頭擺手:“不……不對。”
“仙君您一定是誤會了,我們只是兩個微不起眼的小人物,怎么可能引發這種大事。”
“再說了,要不是掌門之女的命令,我們哪兒敢對一個天之驕女動手,我們……”
獄卒還在說話。
沈卻臉上只有冷漠。
左手捏起法訣,嘴唇念動之間,長劍橫空而來。
雙手往前一送,一刀而去,直接砍掉了其中一人的腦袋。
另一個獄卒嚇得不輕,聲嘶力竭地吼:“都是真的,是你不敢相信……”
可惜,等待他的,依舊是一劍落下。
兩顆血淋淋的腦袋,被沈卻提在手中。
水月樓前。
兩顆人頭擺放在水月的衣冠冢前。
水月驚愕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