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嶼整個人黑的像是煤炭一般,別說是第一美人,就是宗門的煮飯婆子都不如。
那個時候,是風清意自己說,一定要好好地保護她。
劍譜上,忽然暈染了一圈,風清意猝不及防落了淚。
“不許你提起她!”風清意忽然怒吼一聲。
渾身靈氣爆發。
“為什么不呢?是因為她在悔過崖時,你曾經為她送去了斷腸草?”南嶼語氣太平淡了。
似乎說的是和自己不相關的事情。
“讓她也好好體會了一把,腸穿肚爛是什么感覺?”
說到最后,她竟有點笑。
笑自己的愚蠢。
生不如死之際,她還蜷縮在墻根,一遍遍的說著:“不可能,三師兄不會害我。”
“三師兄說過,要好好保護我一輩子的。”
風清意渾身宛如雷擊。
他不可置信退后一步。
拼命搖頭:“不……那不是斷腸草,那是芙蓉冒死采的仙草。”
“只有經歷了這些痛苦,小師妹才能夠筑基重修。”
“哈哈哈……”
南嶼聽后,大笑連連。
譏諷地說:“是不是還不簡單,你手里面不是還有嗎?要不,你也做成餅吃一個?”
風清意忽地抬起頭,震驚地盯著她:“你是誰?”
“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
“南嶼已經死了,我不許你再提起她!”
南嶼冷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實如此。”
“這不是事實,你根本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風清意咆哮。
面對風清意的瘋狂,南嶼拿出那件火狐大氅。
“既然她已經死了,這件大氅誰穿,不是一樣嗎?”
她的手,有著一層淡淡的光澤。
手拂過衣擺上那歪歪扭扭的“意”字。
火狐大氅火燒不化,但繡字的也不過是普通的絲線。
一股火焰燃起,“意”也逐漸消失。
風清意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不!”
他怒吼。
那躍動的火苗中,似乎還能夠看見南嶼當初的樣子。
她微笑著將火狐大氅給了風清意。
手臂是空蕩蕩的,她卻笑得那般無害:“以后,三師兄就再也不會冷了。”
那個時候,他哭得那樣撕心裂肺。
跪在南嶼的跟前,抓著她空蕩蕩的袖子,一遍遍地發誓:“以后,我就是你的手。”
“你要打誰,師兄上!”
“誰敢給你臉色看,師兄上!”
“我護你一輩子。”
風清意狠狠地將手按在胸口上。
眼淚吧嗒吧嗒地落下來。
痛苦地呢喃:“沒了,都沒了。”
“小師妹沒了,意也沒了。”
“我……我終究是沒有保護好你。”
“哈哈哈。”南嶼都要笑哭了。
盯著風清意的臉,聲音冰冷的譏諷:“明明傷她的是你,你哭什么哭?”
“你不會就忘了吧?要不是當時你揭發她,說她打傷了木芙蓉,她會被不滅老賊廢掉修為嗎?”
提到這事,南嶼真是冷笑不止。
風清意渾身顫抖不止,拼命搖頭。
“不……不……”
“是她,是她太過分了。”
“我親眼所見,是她重傷芙蓉。”
“明明芙蓉對她那么好了,為什么她就是不知足呢?”
風清意抹了一把眼淚。
吸了吸鼻子,重重點頭:“對,我沒有錯,錯的是她!”
“只是她死了,就算她千般不是,我也不允許誰說她半句不好。”
“你……你去死!”
風清意怒吼一聲,揮劍朝著南嶼沖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