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給睡了嗎?”
應妄掛斷電話,把手機往床頭柜上一扔,欺身壓下來。
“我還要去醫院,能快點嗎?”
姜南耳推了推埋頭在自己頸窩親吻的男人,聲音冷冷的:“直接來吧。”
應妄半支起身子,眼底的譏誚蔓延開。
覺得自己還想給她多做點安撫工作這想法,純屬有病!
直接來就直接來。
但由于姜南耳抖得太厲害,跟犯癲癇病似的,搞得應妄差點失去興致。
直到不經意一下,他聽到她一聲細細嗚咽。
又軟又媚,生生聽麻了他半邊脊骨。
喉結滾動,他低頭吻她,卻被躲開了。
姜南耳偏著頭,雙手緊攥著身下的床單。
明明更親密的事都做了,卻一板一眼的說:“我不覺得我們需要接吻。”
應妄譏笑。
行,不讓親是吧?
他總能在其他地方找補回來。
后來因為動作太劇烈,把姜南耳耳朵上的助聽器都給顛掉了。
沒有助聽器,姜南耳就一點聲音都聽不見了。
聽不見聲音,她沒有安全感。
而她慌張掙扎著抻手去夠助聽器時,還被正在興頭上的應妄嫌棄了。
他伸手將她抓回來,不讓逃。
姜南耳整個人快要支離破碎,難受的嗚咽,抬起雙手,眼睛紅兔子似的打他。
沒什么力氣的手刮過他的臉。
非但不痛,還更像給他撓癢一般。
應妄“嘖”了一聲,見她還在努力抻手。
他瞥了眼落在床邊,快掉下去的助聽器。
長臂一伸,撈過助聽器塞進她汗濕的手心里。
姜南耳立刻緊攥住手,仿佛攥住救命稻草。
她想給自己戴上,可身體被晃來晃去,怎么都戴不上,眼看著要急哭了。
應妄覺得她真可憐。
真是個可憐的小聾子。
他好心停下來。
等她哆哆嗦嗦把助聽器戴好,才繼續。
把人折騰的只剩半口氣。
結束后,他把人扔了去洗澡。
浴室里傳來水流聲。
姜南耳趴在床上,生理性的淚水順著眼尾流下來,緩了好一會兒,才咬著牙爬起來穿衣服。
最后套上衛衣時,應妄擦著頭發出來了。
男人就在下面圍了一條白色浴巾,蜜色的肌理結實緊致。
八塊腹肌一塊不少,塊塊分明,這身材對得起一天一趟健身房。
至于那張臉——
圈里一直流傳著一句渾話:
被應二少多看一眼的女人都能懷孕,多看兩眼,男的也能懷。
姜南耳淡淡垂下眼,背上自己的書包。
她還要去醫院。
她往門口走,走路時雙腿都在打顫。
背后應妄說了句什么,但她沒聽見。
……
到醫院時,張婆婆還在病房里。
按理說這會兒該進手術室準備手術了。
姜南耳去問護士,“應醫生呢?”
“應醫生做手術呢。三個小時前開始的,結束得一點多了吧。”
三個小時前?
那不就是她在應妄床上的時候?
所以,應妄那個電話不是打給應醫生,讓他給張婆婆做手術的?
應妄騙了她!
“703!三號床的病人心臟驟停!快!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