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靜望著車窗外,像一尊沒有靈魂沒有生氣的漂亮冰雕。
顧景榮微微皺起眉,心道等下到了床上,她可別還是這副死人樣子。
他找女人,一向喜歡在床第間放得開的,那樣才有意趣,才爽。
他對奸、、尸沒興趣。
可腦海里又閃過老爺子的話,讓他早點拿下姜南耳,把生米煮成熟飯,把關系坐實。
想到這兒,顧景榮加重了油門。
算了,死魚就死魚吧,大不了他就做一次,好歹把老爺子交代的任務完成了。
到酒店,開好了房。
顧景榮一進門就脫了外套,解了領帶,回頭看姜南耳僵硬站在那兒,問:“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姜南耳雙手在身側攥緊成拳,臉色青白。
剛才離開顧家時,母親姜心屏讓她上顧景榮的車,跟著顧景榮。
所以母親是知道顧景榮要帶她來酒店嗎?
“婚都訂了,床當然也該上了。有什么可扭捏的。”
顧景榮說完,走過來捏住姜南耳肩膀,“跟你商量一下,等下你在床上能不能稍微有點表情?”
姜南耳眼神一冷,用力推了他一把,沖進了浴室。
顧景榮冷不防被她推了個趔趄,聽到摔門聲,他罵了句,冷笑朝浴室方向喊話:“好好洗!洗干凈點!”
浴室里。
姜南耳將門鎖住,退到馬桶邊。
她抬起雙腿,胳膊抱著腿彎,整個人蜷縮在馬桶蓋上。
要怎么辦?
逃嗎?
顧景榮就在外面,能給她逃掉嗎?
不逃的話,難道要跟顧景榮做嗎?
一想到顧景榮猥瑣的樣子,她就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心底厭惡作嘔。
沒多久,外面傳來顧景榮打電話的聲音。
“心肝兒,等我一下,我這邊有點事,辦完就去找你。”
“小妖精,穿好你的小騷、兔子衣服洗干凈等著我!今晚我好好辦你!”
不一會兒,顧景榮來敲門。
“你洗好沒?快點出來。我等下還有事。”
姜南耳左右尋找,看見洗手池邊上插花的花瓶,她拔出花扔進浴缸里,抱住花瓶,死死盯著浴室門。
如果顧景榮敢闖進來,她就砸他!
“砰!砰!砰!”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砸響。
那聲音好像錘子一下一下砸在姜南耳心上。
她瞬間又驚又慌,心仿佛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抱著花瓶的手在抖,手心出汗,花瓶差點脫手。
她臉白的像紙,一點血色都沒有。
咬住唇,高舉起花瓶。
突然,砸門聲停了。
姜南耳卻不敢放松警惕,舉著花瓶的姿勢不變。
果然也就過了幾十秒,忽然傳來鑰匙插進門鎖里的聲音。
姜南耳瞪大眼睛,眼眶紅了。
“別,別進來!”
她低吼,舉著花瓶后退,卻很快退無可退。
下一秒,浴室門被打開。
看見門口的男人,姜南耳瞬間腦袋一片空白,手上脫力,花瓶滑下去,“啪”一聲砸向地面。
與此同時她腳下剛動,就聽冷沉男聲:
“別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