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兩鬢的頭發濕著,臉和唇發白,握住應妄手腕只是為了叫他等等。
他站住,她就松了手。
“聊聊?”
“你確定?”
喬知微笑笑,“吐過感覺好多了。剛才有兩口酒喝急了。”
“你還知道呢?”
應妄轉身往回走。
喬知微又進浴室洗了把臉。
看著鏡子里臉色難看的自己,她嘆口氣。
喬知微出來,見應妄手里捏著煙正要點。
忽然想起她這會兒正難受,他把煙收了。
喬知微說:“沒事,你想抽就抽。”
“不抽了。”應妄坐在沙發上,抻抻腿,“你要聊什么?”
喬知微拂了下頭發,“就老套的——這幾年,過得怎么樣?”
“挺好的。”
喬知微看著他,張嘴想說什么,門鈴聲響起。
方臨昭買來解酒藥。
“酒店配的不管用,這個我常吃,特管事。”
喬知微接過來,對方臨昭笑了下:“謝謝。”
“走了。”
應妄站起身,抬腿走在前。
方臨昭讓喬知微好好休息,改天再聚,緊跟著也走了。
電梯里。
方臨昭湊到應妄身邊,賤兮兮問:“怎么樣?”
他們都沒想到今天出來玩能碰到喬知微。
“什么怎么樣?”
“心里就——沒點波瀾?我不信。”
應妄懶得搭理他,電梯到了一樓,抬腿出去了。
——
姜南耳中午在食堂吃飯時,又忍不住打開app看高鐵票。
昨晚給應妄打電話,他只說忙完回,也沒說什么時候忙完。
“你刪我好友了?”
文佳宜突然出現,上來就開門見山的問。
姜南耳放下手機看了她一眼,繼續低頭吃飯。
文佳宜被她冷淡的反應刺激到,怒極反笑,坐下來。
翻找出照片,她把手機推到姜南耳跟前。
姜南耳瞥了眼,倏然一愣。
文佳宜伸手過來,兩指一點一擴,把照片放大,告訴姜南耳:
“她叫喬知微,是應妄前女友。雖然倆人當年就交往了三個月,但她是應妄唯一承認過的女朋友。這含金量,不用我多說了吧。”
“喬知微剛回來,應妄就跟她去酒店了,看來倆人舊情復燃的可能性極大。”
姜南耳聽到“舊情復燃”四個字,一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她想起昨晚給應妄打電話時,他說跟人在酒店,原來是真的跟人在酒店啊。
文佳宜仔細盯著姜南耳看,對她的反應不是特別的滿意。
“你就不想說點什么?”
姜南耳冷聲:“你想聽我說什么?分手嗎?”
“分手?”文佳宜好像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你不會覺得你跟應妄在交往吧?還分手。他不過是玩玩。”
確實不能叫分手。
準確的來說應該叫離婚。
但姜南耳沒必要跟文佳宜說那么多。
她站起身端著餐盤離開。
這頓飯吃的姜南耳胃疼。
下午還有課,她本來想堅持堅持,可后來直接疼的趴在桌上動不了,臉煞白,額頭不停冒汗,全身發抖。
安檸急忙跟老師請假,把她送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