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齊高朗邁步跟上去。
果然剛過拐角,他就看見姜南耳扶著墻,弓著身體,似乎是站不穩很難受的樣子。
“你沒事吧?”
他快步上前,扶住姜南耳的肩膀。
“你干什么!”
姜南耳被他一碰,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反手將他推開。
齊高朗舉著雙手,順勢背靠墻壁站著,“我只是看你好像不舒服,想幫幫你。”
姜南耳確實很不舒服。
全身無力。
身體里更是有種異樣的奇怪感覺。
好像有一團火在烘烤著她的身體。
喉嚨發干,發癢。
更可怕的是,她在渴望著什么。
所以剛才齊高朗碰她那一下,她的反應尤其大。
因為在感到厭惡的同時,她又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想要親近他的感覺。
她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被人下了藥。
是哪里出了錯?
是什么時候?
今天飯局上都是柏氏股東和高層,而且她爸爸也在。
到底是誰?
“姜姜,你看上去好像很不舒服,我幫你吧。”
齊高朗再次湊過來,手搭在姜南耳的肩膀上,把她往懷里帶。
姜南耳剛才推他那下已經是最后的為數不多的力氣,現在她是一點力氣都沒了。
只能毫無反抗之力的就被齊高朗攬在懷里。
齊高朗帶著姜南耳往前走,她后背冒冷汗,全身發抖,雙腿軟的不像話,幾乎是被拖抱著前行。
就在姜南耳即將被齊高朗帶出大門時,迎面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你誰?滾開!”
齊高朗瞪著眼前人。
喬知行看向他臂彎里,明顯不對勁兒的姜南耳,表情冷漠的可怕。
——
“不能回家……去,去酒店……冷水……”
姜南耳傾身過來握住喬知行的胳膊,晃著,“酒店……冷水……”
“我知道。你坐好,我在開車,你這樣很危險。”
姜南耳腦袋一片混沌,斷斷續續聽到“開車”,“危險”這兩個詞。
她往后蜷縮起身體,但不行,熱的不行。
她開始無意識的撕扯自己的衣服,把領子扯開一大片,露出白皙細膩的肌膚。
喬知行因為擔心她情況,時不時就會往副駕駛瞥一眼。
接下來這不經意的一眼,差點令在開車的他突發意外。
他是個男人。
也自詡不是什么柳下惠。
對姜南耳更是有很多憐惜。
這樣的他,面對幾乎半、裸的她,只有靠大口大口的深呼吸,還有開車窗吹風來降溫。
終于他們抵達酒店。
喬知行用外套裹住姜南耳,攬著她上樓進房間。
姜南耳進去的第一時間就是從喬知行的懷里掙脫出來,快步奔進浴室,并且鎖住了浴室門。
她站在淋浴下,打開冷水沖了好一會兒。
又打開浴缸的冷水,躺進去。
“姜小姐!咚咚!你還好嗎?”
門外,喬知行敲門詢問情況。
姜南耳聽到他的聲音,很想很想沖出去抱他。
她痛苦的掉眼淚,用力抱緊自己,揪著自己頭發,恨自己產生這樣的想法。
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門外忽然又傳來喬知行的聲音:
“姜小姐,你的電話……應妄打來的。”
姜南耳根本沒聽清楚,沒聽完整,只聽到“應妄”兩個字,就以為是應妄來了,頓時激動的從浴缸里站起來,跌跌撞撞撲向浴室門。
打開門,她全身濕漉漉出現。
衣服貼在身上,透出內衣的形狀,曲線畢露。
喬知行咬牙別開頭,遞上手機。
“應妄……”姜南耳抓過手機,卻因為手上都是水,手滑的手機差點脫手。
等她好不容易把手機貼在耳邊,就聽到應妄咬牙切齒的沉冷男聲:
“小耳朵,我不管你怎么樣都好,給我撐著!等我到!”
“你要是敢讓喬知行碰你,我會忍不住先弄死你,再去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