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
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
應妄走進來。
“媽。”
顧菀看見兒子,輕咳一聲站起身,“小二,我就是,嗯,路過,上來看看姜姜。”
姜南耳跟著起身,說道:“是,我和阿姨聊了會兒天。”
“那姜姜,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顧菀拿著包離開。
擦過應妄身邊時,心虛的不敢看他。
等她走了,應妄走到姜南耳面前,問她:“我媽是來拜托你繼續跟顧氏合作的?”
姜南耳點了下頭。
應妄蹙眉。
“你不用聽。堅持你自己的想法。”
姜南耳輕嘆口氣,伸手拉住他的手,“要不然,柏氏跟顧氏的合作還是照舊吧?”
“不用。”應妄握住她的肩膀,“你不用為了我這樣。”
他摟她入懷,輕拍她的背。
姜南耳乖順溫軟的靠在他懷里,腦袋輕輕蹭他的胸膛,眼底卻是冷靜清明,毫無一絲依戀之態。
——
晚上應妄有應酬。
以前他身邊都是跟他同齡的富二代,這家少爺那家公子,聚在一起吃喝玩樂,圖個開心,沒那么多心思謀算。
可現在不同。
一桌人,個個都是行業大拿。
他最年輕,他們嘴上客氣,但實際上沒太把他當回事。
一圈酒喝下來,應妄臉上了顏色,眼神也變得稍顯渾濁。
“抱歉各位,我出去一下。”
去洗手間洗了把冷水臉,清醒了清醒,他才返回包廂。
門他剛才出去的時候可能沒關上,此時開著條縫。
里面傳出說話聲:
“一個沒斷奶的小子,還坐在這兒跟我們嘰嘰歪歪。”
“人家現在是柏氏上門女婿,你敢小看?”
“哈哈哈。但我就看不上這些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好歹也是應家出來的。”
“應家?有應川長子長孫壓著,他算什么?再說了,聽說他媽當年跟應祖山拉扯不清的時候,應祖山原配還沒死呢。對外說是正常二婚,我看就是小三上位。那就是個小三的種,要不怎么脊梁骨那么軟,去依附女人。”
“有道理。只是看在柏氏面上,還得給他幾分顏面。”
門外。
里面人每說一句,應妄臉色就難看一分,到最后,他唇角抿直,本來俊美的五官在陰沉臉色的襯托下顯得甚至有些猙獰。
強忍下蝕骨的怒意,他深吸口氣,待呼吸平穩,才伸手推開門。
“應副總去的可夠久的,不是身體不適吧?”
應妄坐下,唇角彎起:“沒有。”
他給自己倒杯酒,舉起,“讓各位久等,這杯賠罪了。”
“應副總客氣,來來,咱們共同舉杯。”
結束時。
應妄在臺階上目送最后一位老總上了車,才臉色一變,捂住劇痛的胃部。
今晚一直喝酒,那些菜他幾乎一口未動。
此刻胃里疼的像是有一只手在用力的揪著撕扯。
他臉色蒼白,額頭往外滲出冷汗。
突然這時,身后響起腳步聲。
應妄下意識回頭,撞上來人陰沉的雙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