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
安檸不在。
在的是喬知行。
應妄關門出來,和他對上視線。
彼此眼中盡是冷意。
“你還好意思出現!”喬知行咬牙低斥。
應妄收回視線,邁步往醫辦室走。
他要去了解一下姜南耳的術后情況。
喬知行被他當做空氣,怒火中燒,幾步追上去按住他肩膀。
應妄也沒有慣著他,回手就是猝不及防的一拳,重重打在喬知行臉上。
“我和姜南耳怎么樣,也沒有你插嘴的資格。滾蛋。”
應妄邁步離開。
喬知行看著他背影,摸了把流血的嘴角,眼神陰厲。
——
柏峻落地江城時,再打安檸的電話,這回總算是通了。
“在哪兒呢?”
安檸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榮城啊,我不是跟你講過了。”
柏峻表情陰沉,冷聲:“我在江城機場,你在哪兒,我過來找你。”
“!!”
安檸嚇的手機都差點掉地上。
咬咬牙,她還打算垂死掙扎:“你,你去江城干,干什么?都說我在榮城。”
“安檸。”柏峻只是叫了她的大名,就讓安檸瞬間噤若寒蟬。
她支支吾吾,最后還是老老實實說了在醫院。
“你不舒服?你哪里不舒服?”
一聽她在醫院,柏峻語氣急了。
正好車來了,他立刻開車門上去。
“不是我。”安檸咬咬唇,“你來了再說吧。”
四十分鐘后。
柏峻出現在醫院門口。
安檸在等他。
看見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從車上下來,她卻心虛的不敢上前。
只能看著他一步一步走近。
柏峻走到安檸面前,上下打量她。
見她好好的,松了口氣。
“你和姜姜到底怎么回事?姜姜呢?”
安檸垂下頭,低聲:“姜姜,她剛做完手術。”
“手術?”柏峻一把握住安檸的肩膀,“什么手術?姜姜怎么了?”
安檸帶著柏峻來到病房。
柏峻推開門看見應妄。
三步并作兩步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拳。
應妄明明能躲開的,但他沒躲。
“哥!”
“柏峻!”
姜南耳和安檸都被這一幕嚇到,驚呼出聲。
柏峻怒氣沖沖揪著應妄的衣領,“應二!你也對得起姜姜!”
應妄不發一語。
姜南耳說道:“哥,是我自己做主,與他無關,他也是剛知道。”
柏峻聞言,轉頭看向她。
他松開應妄,臉色依舊難看。
在柏峻看來,應妄仍是罪無可赦。
還不是因為他沒有做好措施,這才讓姜南耳遭罪。
——
因為應妄來了,就不用安檸晚上在這里。
她陪著柏峻去了酒店。
姜南耳此刻的情況肯定是不方便挪動的,要等好了才能回京市。
柏峻打算留幾天,等姜南耳再好一點,他再走。
而安檸因為說謊,被柏峻狠狠的按在床上“教訓”了一頓。
醫院。
應妄沒有去睡旁邊的陪護床,而是在病床上抱著姜南耳。
這是姜南耳要求的。
等她睡著了,他再回陪護床去。
姜南耳摟著應妄精瘦的腰,好像特別依賴他的樣子。
但應妄腦中始終響起她和喬知行的對話。
“小耳朵,還記得之前你問過我的事嗎?”
姜南耳睜開眼睛,仰起臉看著他。
應妄低頭和她對視。
“你問我,是不是隱瞞了你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