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姜南耳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她對歐文只是朋友,沒有任何想要進一步的打算。
“好好養傷。”她說,“別想太多。”
歐文藍色的眼底不可抑制的劃過一抹失落。
但又很快打起精神:“我會的!我一定會很快回到賽場上!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能拿到冠軍!姜,到時候我……”
“鈴。”
歐文的話還沒說完,姜南耳的手機忽然響了。
她對眾人做了個抱歉的手勢,一邊接聽一邊往外走。
這個電話來的恰到好處。
她正在苦惱怎么阻止歐文說出接下來的話。
還是當著他父母的面。
在病房外接完電話,姜南耳收起手機轉身。
應妄跟著她出來了,就站在不遠處。
她看見兩個小護士對著他竊竊私語,然后像是鼓足了勇氣走了過去。
應妄沒有什么表情,堪稱冷峻的對著兩人說了什么,很短。
兩個小護士便哭喪著臉走開了。
他視線重新回到姜南耳的臉上,長腿一邁走過來。
姜南耳在他邁步的瞬間轉身,往相反方向走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
身體先于意識。
電梯前。
應妄追上她。
“小耳朵。”
他看她按了下去的電梯鍵,想著她要離開,不再回去看歐文,眼底不禁有絲暗喜。
“一起吃飯好嗎?”
姜南耳沒有說話,低頭劃著手機。
很快電梯來了,她走進去,應妄也跟著。
“只是一起吃個飯。”
他再次說。
態度放的特別的卑微。
擱在兩三年前,誰敢信應二少會有這樣一面。
應二少想做什么,不說一呼百應吧,反正不會去求一頓飯。
姜南耳把手機放回包里,看了他一眼,“不吃。”
不會連一頓飯都求不到。
出了醫院,姜南耳要打車去機場。
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她剛要去開車門,就有人先一步把手搭在車門把手上。
她轉頭看著應妄,表情冷冷的。
應妄替她開了車門,“一起拼個車,不介意吧?”
他不僅和她拼車去了機場,還跟她買了同一趟航班,甚至是相鄰的座位。
登機前,姜南耳給歐文打電話說自己回去了。
她說公司有事。
歐文對她能陪著他父母過來表示感謝,不能再要求她多待。
“我過幾天轉院。”
“嗯,我有空會去看你。”
姜南耳掛斷線,面前有人遞來三明治和咖啡。
“沒有買到你喜歡的那種三明治,湊合吃好嗎?”
姜南耳沒接應妄遞來的東西,起身就走。
她受夠了應妄的陰魂不散。
他們不見面的日子,她過得很好,很平靜。
她不希望這種平衡被打破。
登機后,姜南耳坐下不久,應妄也來到自己的位置,她的鄰座坐下。
他沒有再試圖跟她搭話,好像跟她只是這一趟飛行,碰巧坐在一起的陌生人。
一共兩個小時的飛行。
姜南耳閉目養神。
剛開始的一個小時,飛機很平穩,一切都很正常。
可是就在飛行的后半段,飛機忽然顛簸起來。
機艙里響起乘客的驚叫。
姜南耳猛地睜開眼,冰涼的手就被一只溫熱的手掌包裹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