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妄趕到時,保姆已經把眼睛都給哭腫了。
“江卓怎么會不見?到底怎么回事!”
面對應妄的厲聲質問,保姆磕磕絆絆說自己今天照常去學校接江卓放學,可卻被老師告知,江卓被親戚接走了。
“親戚?什么親戚?”
應妄話出口,忽然想到什么。
現在學校對待學生的事情都十分謹慎和嚴格,如果不確定是真的親戚,是不可能讓人把學生接走的。
而且江卓也不是完全不懂事的小孩子,不可能跟不認識的人走。
那么就是說,接走江卓的應該真的是親戚。
“你給姜小姐打電話問了嗎?”
“姜小姐的電話,打不通。”保姆說。
要不然她也不會情急之下去聯系應妄。
應妄聽完便拿出手機撥通了姜南耳的電話。
而如保姆所說,電話倒是通了,只是無人接聽。
——
另一邊。
體育場。
姜南耳的手機和包一起放在場邊的椅子上。
此刻她正在歐文的指導下,勉強投出一顆球,但是依舊沒有進籃筐。
“我真的不擅長。”姜南耳把球交給歐文。
歐文的腿還沒好,坐在輪椅上。
接過球,他抬起胳膊隨手一拋,籃球“砰”一聲,準確無誤的進入了籃筐。
姜南耳笑,豎起大拇指:“厲害。”
歐文的眼神卻有幾分落寞的落在自己腿上。
姜南耳順著他視線看向他的腿,“醫生不是說了,你的腿只要好好養著,就能恢復好。”
“那也可能恢復不到以前了。”歐文手里拍著球。
姜南耳知道他很愛打球,這種未知對于他來說,是很痛苦和折磨的。
“嘿,別想了。”
她伸手在歐文眼前揮了揮,“肚子不餓?請你吃東西。”
“真的嗎?”歐文聞言,整個人都興奮明朗起來。
姜南耳說要去趟洗手間,讓歐文等一下。
歐文滑動輪椅來到場邊,準備拿了姜南耳的包出去等她。
正在這時,姜南耳的手機再次響起。
看見來電人,歐文眼神閃了下,接起。
“小耳朵!”
應妄見姜南耳終于接了電話,松了口氣。
“那個,姜不在。”歐文出聲。
聽到那邊傳來的是一道男聲。
且他聽出來聲音是歐文。
應妄噤聲兩秒,隨后沉聲道:“麻煩你轉告她,等下務必給我回個電話。”
“好吧。”
歐文應了,掛斷線。
剛把姜南耳的手機收進她包里,就看見姜南耳回來了。
她接過歐文手里自己的包,過來推歐文的輪椅,“走吧,去吃飯,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歐文說著,就要轉告姜南耳剛才應妄打過電話來找她。
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擔心這通電話會影響到他和姜南耳的用餐。
不如等到結束再告訴她。
懷揣著這個私心,歐文什么都沒說。
——
“應先生,姜小姐怎么說?是哪個親戚帶走了小卓?”
面對保姆的詢問,應妄沉聲不語。
她和歐文在一起,讓他心堵。
可這時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等了十分鐘。
姜南耳的電話都沒回過來。
難道是因為電話是他打的,所以她不愿意回電。
就在應妄打算再打給姜南耳時,他的手機先一步響起。
而那是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
應妄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這個電話是帶走江卓的人打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