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
整個房間里面赫然靜悄悄的。
我的表情愈發的深意盎然,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坐在柳朝陽旁邊的趙銘聽完之后。
他整個人都傻眼了。
因為在他聽來,柳朝陽這豈不是不打自招啊!
而柳朝陽此刻緊張的還沒有反應過來。
他只是注意到趙銘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可柳朝陽卻不懂為什么會這樣。
“怎么了?”
柳朝陽手抖了摸了摸自己的臉。
趙銘嗓音發干的說:“柳總,你剛才......都說了些什么啊?”
“陸儀他可從沒說孫雷已經死的事情。”
“他只是問你,認不認識孫雷,你怎么就說孫雷死了,而且跟你沒關系.......”
霎那間,柳朝陽感覺到五雷轟頂。
他終于反應過來了。
柳朝陽激動懊惱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他剛才說話太緊張了,導致完全沒過腦!
也可能是他在腦子之中,已經預設的一會兒將怎么回答我接下來的提問。
他預設了我的問題,結果我還沒開始問,他直接將預設好的答案給脫口而出了。
柳朝陽表情別提多么扭曲了。
看著我的眼神之中,帶著幾分驚懼,又帶著幾分怒意。
此刻在柳朝陽的眼中,我已經成了他的眼中刺,肉中釘。
我很平靜的繼續往下說。
“這件事就在一年前,當時也是因為欠薪事件。”
“一個中年男人拿著刀沖到了你的辦公室。”
“他當眾威脅你柳朝陽,一定要在今天把欠他的薪水給結清了!”
我一邊說,一邊看著柳朝陽的臉色愈發變黑。
“堂堂的公司老總,竟然被一個農民工拿著刀沖到了辦公室,用刀架著脖子!”
“我估計,柳總當時覺得顏面丟光了吧!”
“所以,你立馬就給農民工結清的賬款,希望息事寧人。”
聽到這,趙銘突然開口反擊了。
“陸儀,柳總都已經拿錢給人了,這件事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柳總,你說對吧?”
一旁的柳朝陽臉色難看的點點頭。
我瞧著趙銘突然來勁的樣子。
他估計在心中已經盤算好了,準備怎么攻擊我。
但我的準備更加重復。
我說:“息事寧人只是暫時的。”
“因為有一就有二,很快有人效仿第一個農民工。”
“要知道,柳總欠的錢,可不只是一個人的錢!”
這話說出口頗為嘲諷。
一下子把柳朝陽和趙銘都給說的沉默住了。
趙銘啞然,張嘴半天一句話說不出來。
他苦澀說道:“柳總,你怎么全身上下都是漏洞啊!我這怎么幫你辯解啊?”
“我!”柳朝陽捏緊拳頭,半晌屁都沒憋出來一個。
既然兩個人都不說話。
那自然就輪到我繼續往下說。
“柳總被這群人搞得整日惶惶不可終日。他一方面加強公司安保,一邊請了私人保鏢來保護他。”
“事情到這里,其實一切都很正常,最多算是勞務糾紛罷了。”
下一秒,我話鋒一轉。
“然而,事情的轉折點就從這里開始了。”
“事情過了的第三天,有人離奇在河邊發現了一個男人的尸體!”
“而那個男人,正是第一個找柳朝陽討薪的農民工,孫雷!”
“討薪成功,本該是這個農民家庭的開心事,誰也沒想到,短短三天后,成了人家的喪事!”
“這事情合理嗎?不合理!這事情蹊蹺嗎?很蹊蹺!”
“柳朝陽,對于他淹水而死的事情,你有什么想說的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