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追上他，攔住去路，指指通往外面的山洞，不斷擺手。
當然，“氣瀉人亡”是對普通人而言，以他的體質，就算將內力耗個干凈也無性命之憂。
四年了，外面的世界不知道變成什么樣了，他在這里耗去太長時間，再呆下去都成野人了。而且這個程度的九陽神功已經達到射雕英雄傳世界修練的九陰真經的水平，可以主動調用一次七絕無影煞來攻擊目標。
白猿果然通靈，聞言大喜，兩腳踏地，兩手連拍，嗓子眼兒發出“吼吼”的嘯聲。
“你要用它換我的果酒？”
吼，吼吼……
“別跑！”
說完這句話，他朝茅草屋走去，開始按照剛才記憶的內容練習九陽神功。
楚平生指指頭頂，連猴子都騙：“我是被貶下凡的神仙，神仙知道嗎？”
“吼，吼吼……”
“你要我跟你走？”
“吼吼……”
可能是覺得欺騙一只猿猴太沒底線，期間楚平生又把九陽神功的心得口訣相授，也不管它聽得懂聽不懂，反正這樣一來大大降低了他的負罪感。
楚平生看了一眼溫泉山谷的茅草屋，將湛盧劍背好，朝著通往凸起平臺的洞穴走去。
沒想到他在前邊練，白猿在后面舞臂踢腿，擰腰彈跳，學得不說惟妙惟肖，卻也有七成人樣。
前兩年他已經用湛盧劍拓寬了洞穴，就算沒有九陽神功里的縮骨功，也足以容成年人通行。
“外面是萬丈懸崖，我可沒法帶你下去。”
楚平生用湛盧劍割破潰爛的腹皮，取出里面的油紙包，又以魚骨做針，麻繩捻成細絲做線，縫好白猿腹部傷口，然后割破自己的手指，將血往上一涂，拍拍它的胳膊。
或許是知道自己在干壞事，白猿將沾滿果酒的手在嘴上抹了兩把，轉身就跑，它個頭不是太高，也就一米四五，但是身手異常矯健，混在那群猴子中間，只是幾個跳抓騰挪便躍上附近的柏樹。
“是時候離開了，蘭陵王，咱們就此別過，后會有期。”
也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反正迷迷糊糊中被一股果香喚醒，鼻子抽動兩下，道聲“不好”，迅速起身睜眼，果然看到自己用來釀酒的大樹洞前圍著一群猴子，一個個嘰嘰喳喳地往里面擠。
他很清楚，修練內功最忌焦躁求快，便從鋪著獸皮的床上下來，推開房門走進山谷，準備去寒潭打一條鯉魚烤了吃，活動活動筋骨后再繼續練功。
到底是偏向練氣的功法，比九陰真經里的易筋鍛骨篇要難不少，即便有峨眉九陽功和武當九陽功的底子，楚平生用了三天時間方才吃透經文要義，步入正規。
媽的，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平時他沒少給山谷里的猴子烤魚、烤雞什么的，結果這群猴子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他釀的果酒上。
他記得以前去動物園玩，有家長給孩子科普，說大猩猩一般能活30-50年，還得是動物園人工飼養的那種，如果是野外環境，這個數字會減少，而猿和猴壽命更短。
“行，帶路吧。”
他面帶不解快步跟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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