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伴著房門打開的聲音,一個人從外面走進來,手里端著茶盤,中間放一套青瓷茶具,旁邊還有個荷葉邊小碟子,盛著幾塊撒著芝麻粒的綠豆餅。
“咦,你醒了?”
楚平生將茶盤放到床前的桌子上,端起茶壺倒了一杯涼茶遞過去:“掌柜采用南方工藝秘制的涼茶,清涼消暑,生津止渴,要不要喝一杯?味道很贊的。”
巫行云沒有去接,從床上爬起來,捏著緊貼身體的抹胸,面帶疑問。
楚平生放下青釉杯,大大方方地點頭:“沒錯,我給你換的。”
她又指指裸露的肩膀,緊盯梳妝臺上放桂花露的小罐子。
“沒錯,身子也是我給你擦的,吐了那么多血,臟死了。”
巫行云的嘴動了又動,里面傳來咯咯的磨牙聲,突然像個猴子一樣撲到楚平生身上,起手就是一掌。
七八歲的小屁孩兒,七八歲的微末功力,什么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一個都使不出來,她被楚平生反手一撈,夾在腋窩,揚起手對準屁股蛋就是幾巴掌。
啪。
啪。
啪。
“大爺我救你小命不說,還給你洗澡換衣服,我一個當主子的伺候丫鬟沐浴更衣,你還不爽?你還生氣?你說你該不該打?”
啪。
啪。
啪。
幾巴掌下去屁股又紅了。
巫行云被她夾著,兩手又推又搡,眼圈兒發紅,眼眶含淚。
她從沒想過,九十多歲的人居然能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子給氣哭了。
許是見她掙扎幅度越來越小,楚平生將她丟回床上。
“咦,哭了?”
他去扭她的臉,她拼命地躲,然而注定都是徒勞。
“不是吧,你一個八九歲的小屁孩子。”楚平生拿起梳妝臺上的銅鏡,指指鏡面,又指指她的胸,翻了個白眼:“看到沒有,你比它還平,倒找錢我對你都沒興趣,害羞個什么勁兒?等你再發育幾年吧,小妹妹。”
巫行云像個瘋子一樣狂抓腦袋,長發頓時亂成一團雞窩。
要殺他,要報仇,不能說話,不能罵人。
要殺他,要報仇,不能說話,不能罵人。
……
如此數遍,巫行云終于壓下情緒,恢復平靜。
楚平生拉過圓凳坐下,話鋒一轉:“現在老老實實回答我,你體內那股熱力是怎么回事?”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