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此刻,看看柴紹,看看韋尼子,再想想榮姣姣勸她從了他的話……
玲瓏嬌不禁打了個寒戰。
只怕王玄應沒給柴紹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自己的妻子先給別人玩兒了。
“跪下。”
金環真自然不會對韋尼子客氣,一腳踹在后者腿彎,那身嬌體弱的垂淚少婦頓時撲倒在地,
“宗主……這個,如果我再晚去片刻,她就全喝下去了。”
金環真呈上一個紅瓷瓶,楚平生接過來放到嘴邊聞了聞,皺眉道:“鶴頂紅?自殺?你還真夠勇的。”
話罷幽幽一嘆:“這又何必呢。”
韋尼子恨聲說道:“讓我服侍你,我寧愿死。”
楚平生呵呵一笑:“我想不明白你寧死不屈的道理,你可知他覬覦我的夫人許久了,這樣的人值得你為他守身如玉?何況你要知道,太皇太后追究下來,王家全族難道一死,如果跟了我,起碼可以保你活命。”
要知道王世充被李淵擊敗后,韋尼子可是扭頭就投了李世民,跟姐姐共侍一夫,這樣的人會是貞潔烈女?他表示懷疑。
“宗主。”
尤鳥倦上前兩步,湊近他的耳朵,眼角余光睨著韋尼子,小聲說了一段話。
楚平生頓時醒悟,韋尼子變成這樣,最大的原因不是她王玄應妻子的身份,而是她爹舒國公韋匡伯聽聞王家父子謀反被鎮壓,本就病入膏肓的老家伙急火攻心一命嗚呼,于是韋尼子把這筆帳算到了柴家頭上。
那她能陪殺父仇人睡覺么?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事已至此,你覺得你還有選擇么?死了多浪費。”楚平生拿出一個蓋頂有太極紋理的紅木盒子交給尤鳥倦:“這是老君觀的媚女丹,拿去給她吃,連服三丸。”
“桀桀桀。”
尤鳥倦桀桀一笑,跳到韋尼子身邊,在她驚懼的目光中取出三粒媚女丹往她嘴里一塞,又在后背一點,迫其咽下。
盡管不知道媚女丹有何功效,但是以宗主的陰險風格,想來不是什么好路數,而他尤鳥倦最喜歡干壞事了。
他一個人被柴紹奴役,心情自然不爽,如果一群人被柴紹奴役呢,那就容易接受了,所以宗主害得人越多,他就越痛快。
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韋尼子臉上的憤恨沒了,先是眼神迷茫地看著長榻上的男人,又過頓飯光景,迷茫被一點一點興盛的柔情取代。
楚平生勾了勾手,那王玄應的未亡人,他名義上的嫂嫂施施然起身,娉娉婷婷,腳步款款走上前,在他身邊坐了,俯下嬌軀,把臉貼在他的腿上,溫順得像一只小貓。
“主人,奴家方才錯了,你懲罰奴家吧。”
她仰起頭,霞生雙頰,眼波盈盈,用一種羞愧中夾著三分期待,一分挑逗的細軟聲線說道。
那股子狐媚勁兒,只是聲音就要把人的骨頭夾酥了。
尤鳥倦打了個寒戰,心想老君觀什么時候有這么邪門的丹藥了?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