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前面好像是一條岔道。”
她快行兩步,在前方一座占地面積足有三四百平的石屋中間站定,目光鎖定一張圓桌,旁邊放有八把石椅,也不知道桌子上有什么,她看了兩眼頓時喜上眉梢,扭頭沖楚平生道:“你快來看。”
然而話音才落,便聽楚平生冷哼一聲,突地一指點出,噗,一道身影從天而落,跌在傅君瑜身邊。
“你……你居然會……武功?”
說完這句話,那人頭一歪,死了。
傅君瑜借著墻邊的火光仔細打量,發現偷襲他未果的人是南陽幫的高手,好像叫孟得功,隨即一臉后怕地瞄了眼石室頂端不知道用來懸掛什么的鐵索,孟得功剛才是躲在上面,應該是要伏擊什么人。
“你看,這石桌上繪有楊公寶庫的地圖。”
傅君瑜沒有在意地上的死人,指著石桌上的石刻說道。
楚平生湊近打量,果然如她所言,石桌刻有寶庫地圖。
“如今我們位于圓形石室,有四條甬道。”
她掃視周邊,果然看見四條閃著火炬光的甬道分列左右。
“那里還有一條。”
楚平生指著正對來路的方向說道。
傅君瑜瞇眼看去,真得如他所言,那邊還有一條甬道,不過里面很暗,缺少光照,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這多出的一條甬道,為什么石刻上沒有標注?”
楚平生低頭檢查一番,指著地上看不清的拖痕說道:“石桌下面有機關,伏難陀那群人還挺機靈的。”
傅君瑜正準備推動石桌,看是否像他說得一般,便在這時,只聽早前傳出武器碰撞聲的甬道內響起啪嗒啪嗒,雜亂而急促的腳步聲,一道人影倏然鉆出,看到堵在門口,已然咽氣的孟得功一愣,跟著對上楚平生與傅君瑜的目光,又是一愣,似乎沒有想到,柴家那位公子哥兒完成歷史任務后不趕緊逃命,跟來楊公寶庫湊什么熱鬧。
傅君瑜瞧得仔細,那人懷里揣著好幾塊五十兩的金磚,腿上還有一道新添的劍傷,正在往外滲血,以致走路踉踉蹌蹌的。
“咦,是南陽幫的人。”
傅君瑜表情一沉,抽劍在手,準備抵御對手的攻擊,出乎意料的是,那人理都沒理他們,便抱著金磚往外面跑,前行沒幾步噗通一聲絆倒在地,也不說趴著緩一緩,爬起來繼續跑。
楚平生算了筆小帳,按南陽幫弟子懷里有三百兩黃金算,換算成銀子就是三千兩,足夠一個五口之家八九十年的開銷了,也不怪這些幫派的弟子連同伴的仇都不報了,一門心思往外逃。
“進去看看。”
他指指那人出來的甬道。
傅君瑜點點頭,跟在他后面往里走,因為墻上的火炬間隔比較遠,對比外面的石屋,甬道更加昏暗,但是血腥味很足,越往里走,血腥味越重,不到六十米的距離,只尸體就見了二十多具,基本兩三米一具,竹花幫的、南陽幫的、海沙幫的、洛陽幫的、大江聯的、祁山派的……看得她頭皮發麻,不斷地重復那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