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她只是有點心態失衡。”
“心態失衡?”
“如果一個人一直被你保護,有一天突然發現自己不如他,你會是什么感受?”
圖安搔了搔頭皮,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公子,等……等等我……”
……
一炷香后,二人回到柴府,才過影壁,走進庭院,遠遠地便看見柴慎背著手在屋檐下來回走動,夕陽的暖光照在臉上,也難以融化那股子的陰郁。
“紹兒,你可回來了。”
“出什么事了,這么著急?”
柴慎眼睛一斜,圖安心領神會,指指通往后院的長廊,溜了。
“跟我來。”
柴慎帶著楚平生走進前廳,繞過屏風,進了旁邊的小室。
長榻上歪靠一人,灰白色的長袍有一串附著灰塵的斑點,應該是干了的血跡。
楚平生仔細一瞧,認出來人身份,不由皺起眉頭。
“魯妙子?”
怪不得柴慎急匆匆地讓圖安去獨孤府尋他,原來是便宜老丈人找上門來,看樣子受了不輕的內傷。
“柴紹……”
聽到他的聲音,那一臉蒼白的老頭兒睜開雙眼,掙扎著直起枯柴一樣的身子,就這點動作,愣是呼哧呼哧喘了好一陣子。
楚平生從懷里摸出白瓷瓶,倒出一枚丹藥塞進魯妙子嘴里,又以真氣助藥力化開,才起身說道:“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魯妙子的氣色肉眼可見地好了不少,略顯呆滯地看著他手里的小瓶子,似乎很難理解,自己這個號稱醫學、建筑、天文、機關等樣樣精通的天下第一全才,也只能控制住內傷不惡化,怎么剛剛服下他的丹藥,效果便立竿見影。
“這藥……”
楚平生干脆把白瓷瓶丟給老漢。
魯妙子拔開包著紅綢布的蓋子聞了聞,面露疑惑。
柴慎無法理解他的行為:“魯兄,紹兒問你話呢。”
“啊?”
他這才從腦海的無數個疑問中掙脫,望柴家父子說道:“是李淵和他的三兒子。”
柴慎皺眉道:“李淵和李元吉?魯兄怎么會同他們起了沖突?”
魯妙子嘆了口氣,一臉古怪看著楚平生:“楊公寶庫發生的事傳到飛馬牧場后,商鵬與商鶴擔心秀珣的安危,便去我隱居的山谷,請我前往長安把人接回飛馬牧場。我到了長安以后,李世民告訴我秀珣跟宋玉致去嶺南做客了,我一想事情不對,試問秀珣已經懷孕五個多月,怎么可能長途跋涉,由長安前往嶺南?”
說到這里,他緩了緩又道:“我以為是李世民因為楊公寶庫的事故意刁難我,便在入夜后搜查唐王府,誰想人沒找到,卻聽到了李淵和兩個兒子的對話,方才知道李家為了獲得嶺南宋閥的支持,已經將秀珣押送去嶺南,而宋智的目的很簡單,逼你帶著殺害侄子宋師道與二弟宋魯的兇手南下贖罪。”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