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媒婆沖馮東道點點頭,倆人一左一右,成犄角之勢出招攻擊。
這里距離鳳溪村只有兩個時辰的路程,今天把他殺了,如無意外,照樣可以偽裝出是步驚云和聶風所殺的樣子。
兩人并不擔心無法拿下楚平生,因為他中了暗三濁,越運功,毒發作得越快。
豈料下一個呼吸,他們的對手沒有問題,反倒是他們兩個,嘴角一扯,身子一顫,雙雙委頓在地。
“這……怎么會這樣?”
“怎么不能這樣?”楚平生笑瞇瞇地道:“這話說得,你們可以給我下毒,我就不能給你們下毒嗎?不過讓我意外的是,這毒……起效也太快了吧。”
鏘。
火麟劍歸鞘,氣溫頓時低了兩三度。
不過馮東道沒有一絲涼爽體驗,體內似有邪火亂竄,熱力蒸得皮膚泛起紅光。
“你……給我下的什么毒?”
“就是花媒婆包袱里,有梨花彩繪的白瓷瓶里的毒藥了。”
花媒婆臉色驟變:“你是……什么時候……”
“當然是昨晚你睡覺的時候了,這么熱的天還把自己捂那么嚴實,你是宮寒體質么?”
馮東道可沒興趣聽他講偷毒藥過程,既然中的是花媒婆的毒,那就好辦了。
“解藥,快拿解藥……”
“沒有,沒有解藥……”
“沒有解藥?為什么!”
“嗨嗨嗨。”楚平生舉手道:“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道理很簡單,這不是毒藥,是烈性春藥。”
“春……藥?”
馮東道的臉一下子綠了。
“沒錯,春藥。天池殺手可不只接殺人懸賞,若是誰家男人看到喜歡的女子,只要他付得起銀子,花大嬸便能讓他與心上人享一夜春宵,共參歡喜,要不然花大嬸怎么混上一個媒婆的外號呢。”
楚平生說完,走到佛堂角落,撿起那顆不知道被誰掰斷的佛頭放到佛像殘軀的禪定印上方,看起來就像一尊佛把腦袋摘下來捧在手里。
“媒婆,你以前給大姑娘小媳婦兒下毒,今日不妨自己也試試這烈性春藥的滋味。鐵帚仙,你要加把勁兒哦,可別說我沒給你們活命的機會。”
他大踏步走出佛堂,順手把左扇兒傾斜,右扇破爛的門閉了。
尷尬的氛圍不斷發酵。
馮東道強忍躁動,看著面泛紅潮,又老又丑,涂了厚厚一層水粉的花媒婆。
“真得……沒有解藥?”
“沒……”
花媒婆喘著粗氣說道:“如果什么都不做……最后……最后會邪火攻心而死。”
馮東道恨得咬牙切齒:“究竟是什么時候著了他的道?”
花媒婆猛然想起剛才他贈送的胭脂水粉,又看看馮東道的酒葫蘆,明白了。
也就在這時,對面的人說話了。
“要不……咱們兩個……”
“鐵帚仙,你想死嗎?”
“花媒婆,你以為老子愿意和你……要不是為了活命……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