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沒有秀硬實力,就順著恒慧這條線財色皆得。
真的有被他白嫖到。
浮香壓抑不住心頭的怨氣,面貼薄怒。
楚平生哈哈大笑。
笑得沿途嫖客呸了又呸,罵他不守清規,有辱佛門。
“大師,開光大師……”
這時后面傳來一道喊聲,二人扭頭一看,見是許平志三人追上來,許新年的臉有點臭,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喲,三位還沒走呢?在下面等得很辛苦吧?”
許平志的心抽了抽,色瞇瞇的小眼睛盯著浮香,諂媚一笑:“不辛苦,我們許家男兒都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既然答應大師去府上掛單,那自然是要說到做到的。”
許新年的下巴險些掉在地上,被這個急轉彎晃得……真想掐死滿嘴跑火車的親爹。
三人出影梅小閣時他怎么說的?
和尚忒不當人子,打傷人就這么一走了之?身為一名御刀衛,大奉王法的守護者,既然遇到了,怎么可能視若無睹,置身事外,這件事一定要管。
三人便快步追擊,結果……結果就是人追到了,剛才還正義感爆棚的御刀衛百戶換了一副嘴臉,對和尚打傷人的事只字不提,上趕著請淫僧去家中掛單。
“許兄不說,我險些忘了。”楚平生說道:“貧僧慚愧,為掛單一事竟讓許兄三人在樓下聽了半個時辰墻根兒,早知道就不給浮香講那么久佛法了,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許七安把牙花子嘬得吱吱響。
這兩個不要臉的貨色,可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往后若有機會,也請大師為在下講解一二,御刀衛執掌京城宿衛,時常遭遇兇頑惡煞,以大師的道行,必有預防化解之策。”
“可以。”
許平志注意到許七安的表情,推了他一把:“還不頭前帶路?”
“二叔,我看你和開光大師聊得火熱,這事兒應該你干。”
“大師到咱們府上掛單,不得準備些上好的香茶,精致點心?我帶路,你去買嗎?”
許七安罵罵咧咧地走了,引楚平生前往許府所在街區。
許家二郎終于抓到機會質問老爹。
“爹,這就是你說的御刀衛職責所在?”
“辭舊,爹可是在為你大哥好。你看,和尚幫浮香從教坊司贖身,只要把他帶回府上,要找浮香打聽周顯平父子的事還有困難嗎?而且和尚住在許府,御刀衛想要拿人,根本不用追蹤通緝,我只要帶幾個人回家便把他抓了,這叫什么?這叫欲擒故縱,一石二鳥。”許平志一臉得意。
許新年想了想,道理確實沒錯。
許平志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所以說,你們吶,還是年輕,你爹我吃過的鹽,比你們走過的路都要多,去,到漱石堂買半斤大白豪,再去桂香樓稱二斤點心。”
“哦。”許新年扭頭走了兩步才回過味兒來:“爹,錢呢?”
“什么錢?”
“買茶葉和點心的錢啊。”
許平志說道:“你逛得起窯子,拿不出買茶葉點心的錢?”
“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