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品高手,那不是完犢子了?大師,你是幾品?”
“切……”
楚平生譏誚一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弟弟……”
伴著親切的喊話,穿了件粉色長裙,使勁往年輕捯飭的李茹走出來,臂彎里還挎著個菜籃子,“今天晚上吃什么?我去東市買菜。”
“我都可以。”
那邊幫他洗僧衣的大女兒說道:“娘,買點菜心和熏魚吧。”
“怎么?你饞熏魚了?”
“大前天爹買了半斤回來,大師一口氣吃了三塊,飯后我問過爹了,說是在東門里九鮮居買的。”
“你自己想吃就說自己想吃……哼。”她瞪了閨女一眼,按按鬢角的紅花,沖屋頂坐的和尚美美一笑,扭著水蛇腰出門了。
許七安總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
楚平生繼續說道:“金蓮勸你加入天諦會,看中的是你背后的打更人。”
“大師的意思是,他想利用打更人幫他制衡地宗道首?”
“不錯。”
“這地宗究竟有多強?”
“如紫蓮這般修為的長老還有七個。”
“七個?”
許七安的表情有些難看,一個紫蓮就夠難纏了,再多加幾個的話,像他這種只有煉氣境的小嘎嘣該怎么活啊。
“……”
倆人又聊了一陣關于地宗和打更人的話題,由屋頂下來,這時李茹也買完菜從外面回來,從鬢角貼的細汗看,竟是真的跑了一趟東門里九鮮居。
“看,這是姐姐幫你買的熏魚,午后才出鍋的,你瞧這顏色,這香氣……”
“姐姐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李茹拍著提籃說道:“待會兒姐姐再幫你做道蝦仁湯,你每天練武消耗太大,營養必須跟上。”
許七安說道:“嬸嬸,我也每天練武,怎么……”
“你也想提升伙食標準?那好辦,多交銀子,每月五兩。”
“憑什么?這不公平。”
李茹白了他一眼,一扭一扭去后院了。
許七安望向楚平生。
“我是弟弟,你是侄子,差著輩兒了。”
許七安:“……”
……
與此同時,四方館。
禮部尚書李玉郎看著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刑部尚書孫敏,嗤笑道:“用不用做到這般地步?”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小心一點無大錯。”刑部尚書落座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散朝的時候神神叨叨不肯說,邀我至此見面詳談,究竟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