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安倍太郎之后,陳少安便返回到自己的住處。
剛到門口,他就發現,門口夾縫的位置,有一張紙條。
將紙條打開,上面是加密的文字。
陳少安知道,這是南云造子送過來的,看來她應該也得到了一些最新的消息。
上面的內容,和安倍太郎所說的相差不太多,但是更加詳細一些。
主要包括了到港口時間,運送的車輛數,還有特高課參與保衛行動的人員數量,還有負責的區域等等。
看到這里,陳少安就知道,就算那是個陷阱,恐怕地下黨還有軍統和中統的人,也都會往里跳了。
因為藥品,尤其是磺胺類的藥品,對于現在的中國來說,實在是過于緊缺了。
若是這批藥品,可以成功送到軍隊手中的話,那在接下來的戰爭之中,不知道可以挽救多少傷員的生命。
睡了一覺,陳少安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照常穿著便衣,去往街區巡視。
站在天臺上方,一旁的趙敬深給他倒了一杯水道:
“署長,您說說,這是什么差事啊,大冷天的,不坐在屋里烤爐子,擱這兒天天盯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把我眼睛都給看花了。”
陳少安伸出手來,一巴掌拍在他光不溜的腦袋上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街上巡邏的時候,就盯著人家女人的屁股看。”
趙敬深憨憨一笑,揉揉腦袋道:
“哎呀,署長,您有所不知啊,咱老趙現在還是個光棍兒嘞,這幾天都在值班,想泄泄火的沒地方。”
陳少安喝了一口茶道:
“行啦,我下去拉個屎,你繼續盯著。”
說完,他就將望遠鏡遞給趙敬深,往樓下走去。
倒了樓下廁所,陳少安便看到秦巖站在那里。
“我們決定行動。”
秦巖說道,“根據我們其它同志獲取的消息,那運輸船上面,都是藥品,而且還都是磺胺類的藥品。”
聽到這話,陳少安倒也不是那么意外。
他知道八路軍還有新四軍的藥品奇缺無比,多數情況之下,只能看著傷員因為傷口發炎而死。
“我能理解,但是這次行動風險極大,你們需要做好付出巨大犧牲的準備。”
陳少安提醒一句道。
秦巖沒有多說什么,點燃一根香煙,深吸一口氣道:
“一箱子磺胺,就能讓幾十個傷員避免傷口發炎,一卡車藥品,就能挽救上千名傷員,省著點兒用的話,甚至是兩千多名傷員·····”
陳少安暗暗點頭道:
“我知道了,我會盡量給你們提供一些支持的,你別暴露,你的價值很大。”
“我知道,謝啦。”
這樣說完,秦巖便看到陳少安打開廁所隔間的房門進入其中。
“喂,帶紙了嗎?”
突然,陳少安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秦巖眉頭一皺,將香煙盒拆開道:
“湊合用吧。”
“娘的,這紙硬,拉屁股啊。”
陳少安挑三揀四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