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志川又問出一個提前陳少安就是組織一份子的問題,如果這個時候陳少安稍有松懈,或是過度緊張的話,那或許會脫口而出真實答案。
可陳少安卻只是淡然道:
“我不在這組織里面。”
“你和他見面的那天,穿的什么衣服?”
又是一個預設陳少安見過黃沙的問題,而且還是方才被問過的問題的延續。
“我沒見過他。”
陳少安又一次重復了自已的答案。
、、、、、、
類似的問答,持續了足足半個小時的時間。
這些問題都是精心設計好的,一般兩個正常問題,夾雜一個預設立場的問題,主要是引誘,不斷突破被提問者的心理防線。
但是不管明志川怎么提問,都無法動搖陳少安,也無法為他制造出來任何破綻。
在一旁的太吾一郎,最后都開始揉眼睛了,發現這陳少安的一切反應,也都沒有任何的破綻。
雖然整個人處于一種比較緊張,還有幾分惶恐的狀態之中,但是在太吾一郎看來,如果陳少安不緊張,不惶恐的話,那反倒才是不合理的。
因為猝然遇到這樣的高強度提問,同時還夾雜著步步殺機的問題,那陳少安就算是沒問題,也會感覺到冷汗直流,甚至到最后已經有些結結巴巴了。
不過這些生理反應,情緒起伏等等,反倒是在側面證明了陳少安沒有問題。
太吾一郎看到最后的時候,整個人的眼睛,甚至都有些酸澀了。
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無法發現自已想要的東西,看到自已想要的內容。
終于,半個多小時的提問結束了,明志川將那份厚厚的資料收了起來,看向陳少安,用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說道:
“非常感謝您能配合我們的提問,沒想到您竟然有如此的耐心。”
在一旁的太吾一郎也說道:
“真是太抱歉了,這次應該耽誤了您不少時間吧。”
陳少安拿起手帕來,擦了擦自已額頭的汗水道:
“二位,你們這問題,還真是一步一個坑啊,這是打算把我直接當成黃沙來處理嗎?”
太吾一郎呵呵一笑道:
“陳先生說笑了,我們也只是問一些常規的問題罷了,雖說這里面有的問題,聽起來并不是那么的常規、、、、、”
說完,他拍拍手掌道:
“正好,飯菜應該也要做好了,不如陳先生留下來吃頓飯再走?”
陳少安擺擺手道:
“不必了,我只怕這頓飯里被你們下毒啊,我還是回去吧,二位若是覺得我有問題的話,大可不必這樣的拐彎抹角,直接讓人來抓我就好了,我就在東風洋行里面,也不會亂跑的。”
聽到這話的時候,在一旁的明志川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陳先生您說笑了,我們可是把您當成是前輩來看待的,怎么可能隨便抓人呢?”
“行啦,我走啦,如果二位是想要交朋友的話,回頭我坐東,再請你們吃飯,如果是審訊的話,我覺得或許特高課的審訊室更適合。”
這么說完,他就不再理會兩人,轉身走出了包間。
在離開包間的時候,陳少安心臟仍舊在快速地跳動著。
這兩個家伙真是有一手啊,搞得陳少安都差點兒暴露出去,尤其是那些設計的問題,當真是陰險而又古怪,每隔幾個問題,就會引誘他說出真話來。
好在陳少安的心理學家,這個職業角色沒有白學,讓他最終還是應對了下來。
不管怎么說,對于陳少安來說,這次應該是過關了,但是能不能撤掉打消兩人的懷疑,他并不能確定。
房間內,明志川臉上的笑意已經完全消失。
“你覺得是什么情況?他會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嗎?”
太吾一郎搖頭道:
“至少在我看來,完全不是,沒有什么破綻,或者說,一切的反應,都是符合常理的,除非他提前洞悉了我所有的陷阱,同時也了解所有關于心理學方面,對于各種微表情微動作的判斷,甚至可以直接控制自已的一些生理反應,例如冒冷汗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