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志川嘴角微微牽動道:
“那怎么可能,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我們所有的手段,豈不是對他都是無用的了?”
太吾一郎聳聳肩膀道:
“至少我的手段,是完全無用了,或許你的手段有用呢,從他的走路姿勢,還有他留下來的足跡,你能不能推斷出來一些什么呢?”
聽到這話,明志川這才恍然大悟,急忙向門口的位置走去。
那里留下來了兩串不太明顯的鞋印,若是不低頭查看的話,幾乎是看不出來的。
明志川盯著那兩串鞋印,認真端詳了許久,半晌才說道:
“不是的,和留在火車上的鞋印,還有爆炸現場的鞋印,都沒有任何相符合的地方。”
他在門口的地方,撒了一些灰塵,只是不湊近一些看的話,是看不到的。
“走路的姿勢呢?”
太吾一郎問道。
明志川同樣搖頭說道:
“走路姿勢的話,也不是的,總之,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或者說,至少從我的專業角度來判斷的話,這個人的嫌疑已經可以排除掉了。”
太吾一郎無奈一笑道:
“這么說的話,咱們兩個人算是在他身上白忙活了?”
明志川道:
“倒也不能這么說,至少我們剛才排除掉了一個錯誤的選項,只是花費的時間有些多罷了。”
太吾一郎只能苦澀地說道:
“如果每一個錯誤的選項被排除,都需要花費這么多的時間和精力那我恐怕在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之前,就會直接猝死了吧。”
從飯店離開之后,陳少安來到車上,這才將自已的那雙鞋子脫下來。
這鞋子和他平常所穿的鞋子,其實不太一樣。
在鞋子的內部,他墊了一些東西,這樣一來的話,陳少安走路的姿勢,就會有些許的變化,從而落在地面上的鞋印,也會有所不同。
好在他提前知道了明志川這人的專業是什么,所以才可以做出這樣的應對。
他思考著,之所以讓這個足跡專家過來,很有可能是自已在火車上的時候,留下來的鞋印。
是有這種可能性的,畢竟當時是將每個日軍士兵都親手干掉了,鞋子上面沾染一些血跡,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只是這樣的細節,其實陳少安也沒有在意罷了。
可現在看來,以后類似的細節,都需要仔細留意了,甚至是鞋子,在以后行動的時候,也可以考慮買稍微大一些的。
不得不說,松下美子的提醒,倒是相當的及時,不然的話,自已還真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更不會知道明志川這人,是個足跡學方面的專家。
回到東風洋行,陳少安便將陳京標喊過來。
“有人跟著我嗎?或者說,東風洋行周邊,有沒有敵人安排的眼線?”
陳京標頗為肯定地說道:
“沒有,怎么,看來這一次那兩個家伙,不是那么好對付?”
“是有些棘手,不過我想我應該是過關了,這兩個家伙,沒有后續的動作,至少是短暫地打消了對我的懷疑,否則的話,一定會有人悄悄跟著我,或者是盯緊東風洋行的。”
陳少安這么說道。
此時的陳京標則有些擔憂地問道:
“那你的出行計劃,是不是會受到一些影響?”
“不,該怎么做就怎么做,至少眼下這兩人,已經放松對我的警惕了。”
陳少安這樣說著,又安排道:
“對了,你回頭把你的鞋子借給我兩雙,沒記錯的話,你的鞋子比我大出來半號吧。”
“行,不過這穿著難道不會不合腳嗎?”
陳京標有些意外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