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潯連忙伸手阻止,道:“我們是好朋友。”
“又不是情侶,還不值這么貴重的禮物。”
“我們不一樣,我們不是一般的朋友,我們從記事開始就陪伴在彼此身邊了,不是你不值這一條項鏈,而是這條項鏈還無法去衡量我們的友情,我現在只是沒錢,才退而求其次選擇的這條項鏈。”
“可是...這真的太貴了,沒必要。”
余禾一臉的心疼。
蘇潯霸道的說道:“好了,東西我都買了,我才拉不下那個臉去退,你不想要就扔了。”
話已至此,余禾就算還是不愿,也不得不收下這條項鏈。
這么貴重的東西,如果扔了,她會一個月都睡不著覺。
“謝謝。”
余禾模樣真誠的看著蘇潯。
“說謝謝就客氣了,也不看看我們是誰?那可是從小穿一條褲衩子長大的。”
蘇潯擺擺手,回到椅子上坐下,看起了電腦。
余禾看了胸膛上的項鏈很久,才在蘇潯對面坐下,道:“你剛才說這是紀念我們這么多年友誼的禮物,跟昨晚的事情沒有關系,那海鮮大餐你可還要請我嘔!”
蘇潯故作煩躁的看了余禾一眼:“我都割肉給你了,你居然還想著喝我的血?”
“誰讓你答應我的?”
“行行行,請請請,今晚就請。”
“真的?”
“假的。”
“好吧,看在你大放血了的份上,海鮮大餐就免了,不過也不能這么輕易就饒過你,我們自己買菜,你燒大餐給我吃吧!”
“隨便你,你開心就好。”
蘇潯無所謂,海鮮大餐或者自己燒大餐,對他來說都行。
無非是一個費點錢,一個費點力。
“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晚上吧!”
“好。”
蘇潯還是爽快的答應。
余禾心滿意足,帶著甜美笑容,哼著小曲走出了辦公室。
......
下午下班后。
蘇潯和余禾一起離開公司。
“把你家的位置發給我。”
蘇潯戴上頭盔,坐上了小電驢。
余禾沒有急著接話,盯著小電驢看了一會,問道:“你這小電驢可以拉人嗎?”
“當然可以,沒看有后座嗎?”蘇潯反問道:“怎么?你想做啊?”
“我還沒有坐過小電驢,不知道是什么感覺。”
“飛一般的感覺。”
“那你搭我一程吧,我懶得去擠公交車了。”
說著余禾就要坐在小電驢后座上。
蘇潯連忙伸出手阻攔,拒絕道:“不行,你不能坐。”
“為什么?”
“因為不能坐人。”
“蘇潯,你什么意思?你剛才還說可以拉人?”
誤解什么的余禾有些生氣。
拉她一下怎么了嗎?
難道還怕她一個女孩子趁機占便宜?
蘇潯解釋道:“理論上可以坐,但法律上不可以啊,而且我還只有一個頭盔,有危險不說,要是被交警看到了,這小電驢就要被拖走了。”
“哪有那么多交警?”
余禾一屁股坐在了小電驢后座上,一點都不在意所謂的危險。
蘇潯很無奈:“你真的要坐?”
“你要敢把我趕下去就絕交。”
“遇到交警怎么辦?”
“涼拌唄,又不關我事。”
“確實不關你事,但我就事大了。”
“行了行了,如果你的小電驢被推走了,我就買輛車賠給你。”
“那我豈不是吃軟飯了?”
“你吃的還少嗎?”
“......”
蘇潯解下頭盔,戴在了余禾頭上。
余禾問道:“你干嘛?”
“你不知道不戴頭盔坐小電驢很危險嗎?”
“那你怎么辦?”
“對我來說最大的危險就是你,坐穩了。”
蘇潯啟動了小電驢。
猩紅的夕陽灑落在他們身上,在馬路上照映出了兩個一高一矮的身影。
坐在后面的余禾張開雙手,迎接著風,二十多歲的人了,此刻卻像極了一個小女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