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不敢抱她,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體內被注射的東西有沒有傳染性。
【該死,該死的!】
她在想自己為什么不能再快一點,還是有至少一半的毒劑被注射進去了!
紀霆舟得知消息,立馬把整個醫療團隊叫來了,給魏楊做檢查。
在了解過程,聽到紀念撲上去將那東西拔了下來時,紀霆舟眼皮跳了跳。
抓著小孩的手翻看起來。
小女孩無辜的回視紀霆舟壓抑的眼神,像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勇敢的事兒。
恰好這個時候,之前那管被發現的藥劑成分被送了過來,也順便提取完魏楊血液后,做完了對比。
他們絕望的發現,魏楊被注射的東西,跟那管藥劑是一樣的。
研究人員滿臉嚴肅的對紀霆舟說:“家主……你要做好準備。”
紀霆舟聽后,一言不發的將紀念攬進懷里,臉頰貼著小孩不知什么時候散下來了的頭發,閉了閉眼。
紀念沒有掙扎,任由她爹抱著自己,手指不自覺的抓緊他的衣服。
就聽耳邊傳來一聲近乎錯覺的嘆息。
再次睜開眼時,紀霆舟又重新變回了那個無堅不摧,看起來什么都撼動不了他的紀家家主。
經過成分分析,那管液體被檢測出,有麻痹神經,致幻,讓人陷入瘋狂癡呆的作用,時間長了,還會導致癱瘓,智力倒退,大小便不能自理。
完全變成廢人。
這對魏楊來說,怕是比他殺了他還要難受,背后之人心思有多歹毒可想而知。
知了詢問紀霆舟要不要將真相告訴魏楊,他點了頭。
魏楊憋屈的躺在床上,一堆儀器圍著他,這對閑不下來的他來說那叫一個難受。
直到看到紀霆舟走進來,才好受些。
“家主。”
見他跟知了的表情都很嚴肅,魏楊下意識的坐起身:“怎么了?”
他開玩笑道:“我不會得絕癥了吧。”
紀霆舟平靜的將結果告訴他了。
魏楊聽后,表情有些呆。
大概十分鐘后,他才張了張嘴,緩緩吐出一句:“……這樣啊。”
“嗐,我還以為是什么厲害東西,不過就這,又不是要我的命,就是有點不體面。”
“沒事兒啊哥,這算工傷吧,你以后可得給我養老啊,可不許嫌棄我流口水的癡呆樣。”
魏楊笑著調侃紀霆舟。
紀霆舟說:“我會治好你。”
“你自己說過要給我打五十年的工,只要我活著,一天都不能少。”
傾盡財力,他也不會放棄魏楊。
說完,他轉身走了。
知了語氣堅定道:“家主既然這樣說,他就一定會有辦法,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相信他。”
她轉身跟上了紀霆舟的步伐。
房門關上的瞬間。
床上的人抬手擼了把自己的腦袋,去拿放在床頭柜上的水杯,顫抖的手指握住玻璃杯,他仰頭狠狠灌了一口。
“草!”
玻璃杯被猛地砸向地面,粉身碎骨。
一拳砸在床面上,魏楊將自己的臉埋進枕頭里,把喉間快溢出來的哽咽死死壓回去。
脖頸上的筋盡數繃了起來,魏楊眼角流著淚,不停喘著粗氣,眼神發狠。
真到那個時候的話……他會果斷的自我了斷。
他魏楊,絕對不要成為一個屎尿都控制不了的廢物!
...
宴會結束,紀霆舟下去亮了個相,所有人陸續退場。
哪怕知道兇手或許就藏在這群人之中,他也不能封鎖全場。
魏楊仇家太多了,他早年太肆無忌憚,惹了不少人,全靠紀霆舟護著,不然實力再強也耐不住想報仇的人多,一旦讓那他們知道了,紀霆舟倒是不怕麻煩,但魏楊耽誤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