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霆舟表情有些難看:“張玉蘭(保姆)?”
“那頭豬毛你也敢認。”
紀念:“………”
你小子,還挺記仇的。
“不是啦,我是說生我的人。”
聽到紀念說的‘媽媽’不是張玉蘭,紀霆舟放心了。
他揉揉小孩的卷發,明顯對這個話題不怎么感興趣。
“大概吧。”
反正紀家沒有自來卷的基因。
隨后目光一凜:“怎么突然提起這件事兒。”
“是不是學校里有人跟你說了什么。”
比如沒媽的雜種、有媽生沒媽養之類的話。
一想到有人對紀念說這些話,紀霆舟額角青筋鼓噪起來,無風縈繞一股濃烈的戾氣。
紀念拍拍他:“沒有啦。”
“是我突然好奇。”
聽到她這樣說,確認小孩表情不似作假,紀霆舟才勉強放松,心想著待會找沈清棠問問。
“我都七歲了,爸爸,好奇這些也不奇怪吧。”
怕他爹一個想不開殺學校去,紀念安慰道。
紀霆舟捏捏她小臉:“是嗎。”
紀念的媽媽啊。
他之前就說過,什么都查不到。
不過,在那個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滿足一下小孩的好奇心也不是不行。
“說起來……”
他想了想,不確定道:“當年你的襁褓里好像有東西,應該那個人留下的。”
紀念歪了歪頭:“嗯?嗯?嗯?”
點了點她額頭,紀霆舟戲謔道:“讓知了給你找找?”
紀念小雞啄米式點頭:“嗯!嗯!嗯!”
見小孩這么感興趣,紀霆舟臉上笑容一收:“這么著急。”
紀念一見他這模樣,立馬輕車熟路的撒嬌:“好爸爸,你最好了!紀念這輩子最喜歡爸爸了!我同學問我怎么長這么好看,我都說是因為我長得像爸爸!”
“因為像爸爸,所以我美麗善良勇敢正直,富有同情心!”
眼見她吹的自己都覺得離譜,紀霆舟有些好笑的點了點她腦門。
“行了。”
“張嘴爸爸閉嘴爸爸的,你同學不說你黏人精。”
“去找知了吧,就說是我她找的。”
紀念舉起雙手歡呼:“好耶!”
“謝謝爸爸!”
紀念關門前扭頭沖紀霆舟露出一個燦爛的笑,然后才跑走。
看著她那討喜模樣,紀霆舟勾了勾唇。
但很快,在給秘書左一打電話時,便恢復了面無表情。
左一接到電話,知道陸織的兒子竟然在華國失蹤,也是驚訝了一下。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陸織兒子陸京懷嚴格來講,那可是皇孫,一個弄不好就變成國與國的政治問題。
“我知道了老板。”
左一掛了電話,立馬讓人給自己點了冰美式。
紀霆舟掛了電話后,也沒閑著,給跟紀家有著緊密聯系的政客打去了電話。
...
“大小姐,在找人嗎?”
路過的傭人見紀念四處張望,停下步子,笑瞇瞇的問道。
“紅果姐姐,你看到知了姐姐了嗎,我找她有事。”
似乎沒想到紀念能準確叫出自己的名字,紅果愣了一下。
見她怔住,紀念歪歪頭:“是紅果姐姐啊,負責整理爸爸衣帽間的姐姐,我沒記錯吧。”
紅果笑了起來,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沒有,大小姐沒記錯,我是紅果。”
她有些不好意思。
紀家傭人可太多了,她只負責衣帽間,沒辦法像其他人那樣經常出現在紀念面前。
但是沒想到,她竟然會記得自己名字。
“知了姐的話,應該在她的訓練室,需要我帶你去嗎?”
紀念點點頭:“好,謝謝紅果姐姐。”
一句句紅果姐姐,給紅果聽得嘴角都要笑爛了。
知了的訓練室在地下,紀念才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的巨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