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那把刀,送進了封凌夜的身體里。
封凌夜感覺到腹部有些疼,他一低頭就看到許晚晴那只白晰漂亮的手,此時正握著一把刀,而刀刃則正插在他的身上,黑色的襯衫看不出痕跡,但是卻緊緊的貼著他的肌肉。
而許晚晴的手則貼著衣服,此時她的手一點一點的被染紅。
他目光冰冷的看著許晚晴,沒有想到許晚晴這個女人不緊心機深沉又狡猾,現在更是平添了幾分心狠手辣,在許晚晴在這把刀送進他的身體之前,他一直只是把許晚晴當成一個普通的女人。
但是現在他不得不重新開始審視這個女人了。
封凌夜往后退了兩步,噗嗤一聲,是刀與皮肉分離的聲音,那把刀從封凌夜的身體里拔了出來。
許晚晴狼狽的將自己的衣服給整好,而封凌夜則緊緊的捂著傷口,表情冷厲的看著許晚晴,嘴角擒著一抹冰冷的笑意,他說:“許晚晴我真的小看你了,你今天真的給我上了一堂生動的課。”
許晚晴被扎起來的頭發現在已經散了,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許晚晴低著頭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她只是說:“我早就說過了,如果你再敢對我動手動腳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是你自己從來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里。”
“你一直想說和我斷絕關系,說不愛我了,我一直不肯相信,但是現在我信了。”封凌夜說:“如你所愿,以后我再也不會來找你了。”
許晚晴低垂的眉眼一顫,卻沒有說話。
封凌夜沒再說什么,許晚晴低頭不曾看她一眼,直到響起汽車發動機的聲音,許晚晴才猛的抬起頭,剛好就看到封凌夜的車離開。
這一切,全部都如她所愿了,但是她的心卻很疼。
她和封凌夜現在已經走進了一個死局,已經再無生還的可能了,長痛不如短痛,倒不如快刀斬情絲,將他們之間所有的可斷全部都斬斷,由她親自動手。
在封凌夜走了之后,許晚晴不用再偽裝堅強,也不必再偽裝鎮定,她的手顫抖的厲害,手中的刀根本就握不住,刀從她的手中滑落,叮咚一聲掉在地上。
而血順著許晚晴白晰修長的指尖上,滴嗒的滴掉著。
她剛剛那一招,傷敵八百自損一萬。
她不是沒有成算的人,在刺傷了封凌夜的那一刻,她也傷了自己。她的手緊緊的握著一大半的刀刃,只余下不足以致命的刀尖,被送進了封凌夜的身體里。
那一刀看似兇猛,實際上卻只傷到皮肉,封凌夜甚至連不用去醫院,自己消毒包扎,不出一個星期也就好了。而許晚晴的手掌則包裹著整個刀刃,攤開手掌掌心則是血肉模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