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給你。”
“……謝謝。”
然后,兩人相顧無言。
大約二十分鐘后,沈時宴接到電話,“好,你先說……”
同時,邵溫白手機也響了。
是教務處領導打過來告知他陳一的具體住址。
兩人同時掛斷,又同時轉向對方——
“查到了!”
邵溫白:“我剛才看了一下,飛渝省最快的航班是凌晨1點,高鐵要明天早上了。”
沈時宴:“那就坐飛機!渝省那邊我會提前安排人,準備好車去打通鎮上。但要到陳一所在的下壩村,車進不去,只能到了之后再轉別的交通方式。”
“好。”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馬不停蹄前往機場。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邵溫白只背了個中號旅行包,沈時宴就更簡單了,一個手機,一個充電器,隨身帶著的皮夾里還有幾張銀行卡。
這就夠了。
凌晨三點,飛機降落渝省江北機場。
沈時宴安排的人已經帶著車鑰匙等候在機場外,他拿了鑰匙,示意邵溫白上車。
在經過兩段高速和大約20公里的盤山路后,兩人于凌晨五點四十抵達打通鎮。
彼時,天還沒亮。
路燈卻已經滅了。
安靜的小鎮,基本沒有人家還亮著燈。
邵溫白坐在副駕駛,從背包里拿出兩個面包,一個自己吃,一個遞給沈時宴:“將就一下,墊墊肚子。”
沈時宴接過來,嘗了幾口:“……真難吃,硬邦邦的。”
話雖如此,最后他還是吃完了。
就在這時,邵溫白手機響起微信提示音,他隨手拿起來,一看——
“是雨眠!”
沈時宴立馬湊過來:“她發了什么?”
“她說她還有何苗苗、林書墨現在在陳一家,手機信號很差……陳一家里遇到了麻煩……昨天有兩個人打上門,差點發生沖突……今天還要來……讓我幫忙想想解決辦法……”
蘇雨眠在微信里所說的情況和兩人查到的基本吻合。
邵溫白收起手機:“她說,今天那兩個地痞還要來,咱們得快點趕去村里。”
沈時宴沒動。
邵溫白又叫了他一聲。
還是沒反應。
“沈時宴?你被面包噎著了?”
邵溫白都解開安全帶,準備湊過去查看情況了,誰知,他突然轉過來,幽幽開口——
“為什么她只給你打電話、發微信?”
邵溫白:“?”
“為什么不問我解決辦法?處理這種情況,我比你差嗎?”
“……”
“我現在跟她的關系不比你親?”
“……”
“憑什么啊?”
“……”
靈魂四連問,問得邵溫白啞口無言。
而沈時宴臉上,則是肉眼可見的怨氣。
就在邵溫白硬著頭皮準備說點什么,緩和一下氣氛的時候,沈時宴手機響了。
也是微信提示音。
他隨便瞥了一眼,正準備摁滅,突然滿臉興奮,整個人像打了回春針,瞬間從蔫了吧唧變得神采奕奕。
邵溫白:“?”
沈時宴把微信點開,反手炫到他眼前——
“誒嘿,她也給我發了。我就說嘛,她怎么會只找你,不找我呢?”
“肯定是信號不好!”
“說不定她還先給我發的呢!可能因為信號差,被延誤了。”
邵溫白:“……”是是是。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