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雨薇當即撥給邵潯之。
“……哥,喬伊可能出事了。你能不能托人在那邊幫忙打聽一下他的消息?”
邵潯之沒有任何猶豫:“好。”
結束通話,邊月見他眉頭緊得能夾死蚊子,忍不住好奇:“怎么了?愁成這樣?”
邵潯之正準備打給那邊的朋友,忽然,眉眼輕動,徑直看向邊月。
后者眨眨眼:“說吧,有什么事能為邵總效勞的?”
邵潯之摸摸鼻子,輕咳一聲。
怎么辦?有種吃軟飯的既視感?
“我記得,delvedeeer在拉斯維加斯有分公司?”
“嗯。”
“怎么會想要把公司開到那邊去?”
“斯蒂芬家族在那邊掌控絕對話語權,剛好公司有個大股東就來自這個家族,并且還是嫡脈,這么好的資源不得利用起來?”
斯蒂芬家族相當于賭城的土皇帝。
公司開在那邊,不僅可以倚仗對方的背景,還能時不時拿到一些巨富賭客的融資。
“融資?怎么融?”邵潯之聽得一愣一愣的。
賭徒和投資人?
這也能扯上關系?
邊月:“當然。某種意義上來說,投資也是一種另類的賭博,兩者本質上并沒有太大區別。有些人在賭場贏了錢,實在贏膩了,就會隨手投幾個項目。通常呢,我們會把最燒錢、風險最大,但預期回報率最高的項目放在那邊。”
對有錢人來說,錢只是一串數字。
贏了,也就那樣。
投資,玩玩罷了。
而如今放眼全球最火的是什么?
ai啊!
剛好邊月的delvedeeer就是做這個的,并且還做得非常不錯。
他們有什么理由不投呢?
邵潯之默默豎起大拇指:“高!”
“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邊月疑惑。
“是這樣的……”
邵潯之把喬伊的事說了。
邊月沉吟一瞬:“你想讓我做什么呢?”
邵潯之:“你有斯蒂芬家族的人脈,能不能托人打聽一下鴻都的情況?如果能找到喬伊,那就最好了。”
“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去打個電話。”
邵潯之不由輕嘆:這軟飯,真香誒。
很快邊月回來。
“怎么說?”
邊月:“放心吧,斯蒂芬家族的人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也不配在賭城混了。只是這個鴻都……”
“怎么了?”
“最近幾年風頭正盛,幕后老板身份成謎,總之,不太好對付。”
……
拉斯維加斯,暗室之內。
“嘔——”
喬伊蹲在角落里,吐得撕心裂肺。
他沒吃晚飯,也沒喝水,根本吐不出什么東西,只有一灘黃水。
活了二十多年,他第一次看到那樣恐怖的場面。
活生生的人被帶倒刺的鞭子打得皮開肉綻,就算昏過去,也立馬有人用鹽水潑醒,然后繼續抽。
實在醒不過來的,就送到下一間暗室,接著用其他更殘忍的方式讓人被迫清醒。
清醒之后,又弄到暈死過去……
如此循環往復,不斷折磨,直到徹底咽氣。
喬伊顧不上那一幕帶給自已的沖擊和驚懼,他吐完立刻沖到徐飛面前:“我父親呢?你們也這樣對待他了?!你、你們這是犯罪!”
徐飛一腳踹開他,淡定地整了整領口:“在拉斯維加斯談犯罪跟在屠宰場里找教堂一樣荒謬。”
“為什么?我都帶錢來贖人了,為什么還要這樣對我父親?!”
徐飛用鞋頭勾起他下巴,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好問題,我也想知道答案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