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起身,收好長鞭。
隨意扔下句話。
“賤人,好好跪著吧,懺悔你的罪孽。”
直到那抹白色的身影在他眼前消失,
謝搖光才強撐著倒在地上,望向夜空,他似乎喃喃自語,你,到底是誰……
……
客棧。
季長暉請了郎中,照方抓藥,煎藥,飲藥,楚燦才醒了過來。
憐香喜極而泣,“主子,您醒了就好了。”
寧玄禮放下心來,眉頭卻仍未舒展開。
兩個侍衛來報,手里拿著一支石榴花釵呈上,“回殿下,屬下在一處暗巷發現此物,似乎是沈主子的東西。不過暗巷附近已經找過,沒有沈主子的蹤跡。”
“這是,皇后娘娘賞賜的。”
楚燦虛弱道,“我和沈妹妹每人一個,想來是她不小心掉了。”她垂下眼,藏下眼底的冷芒,“殿下,不如你親自去找找吧。”
寧玄禮早已想親自出去尋,
礙于楚燦沒有轉醒,他也不好抽身,他旋即吩咐道,“憐香,照顧好你們主子。”
“是,奴婢知道。”
待太子殿下走后,
楚燦立刻吩咐,“憐香,你也出去找找,最好是能讓殿下親眼看見。”
“奴婢明白。”
……
南風館。
琴棋書畫四公子布下殘局,專待有緣人破局。若破四局者,必有彩頭。
琴公子跟棋公子已經輸了,站在一旁觀戰。
他們在南風館做了多少年的清倌兒了,從來沒見過扮成觀音來他們這兒消遣的女子,她看著既不是貴婦,又不是千金小姐。不知她到底是何身份。
室內有脂粉浮香流動。
這些做小倌兒的男人們身上都是脂粉味。
要不是為了讓寧玄禮在這兒發現她,她是絕對不會來南風館的。
沈青拂快速的在畫公子的蓮塘殘畫上,畫下幾只蜻蜓。
又轉身寫下筆墨,對上書公子留下的殘書。
“撥雪尋春,燒燈續晝。暗香院落梅開后。無端夜色欲遮春,天教月上宮橋柳。”這是書公子的殘書。
沈青拂對的是:
“花市無塵,朱門如繡。嬌云瑞霧籠星斗。沉香火冷小妝殘,半衾輕夢濃如酒。”
跟著有館主嘆道,“哎呀呀,咱們這位姑娘贏了,今天的彩頭可大得很呢。”
沈青拂一臉單純的欣喜,“是何彩頭。”
館主一愣,“姑娘竟不知么?”
沈青拂搖搖頭。
只見那扮成觀音的姑娘,逐漸被四個南風館的男人圍住。
季長暉徹底不淡定了,咽了咽口水,好奇的看了眼自家的太子殿下,果然是一臉陰沉……
“殿下,沈主子這……”
“閉嘴,出去。”
“……是。”
只聽那四周男人的笑聲越發刺耳,“姑娘不知道,咱們南風館的彩頭是什么,竟還來破局,真是聞所未聞吶。”
沈青拂茫然的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