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司雀觀察了一會,隨即道,“回稟殿下,這只畫眉幼鳥,應該是被同類啄傷了腿,導致跛足,奴才會帶回去好好治傷的。”
寧玄禮嗯了聲,“去吧。”
沈青拂眼里掠過一絲哀傷,喃喃道,“原來是同類相殘,傷及稚鳥……”
寧玄禮心中一疼,抬手攏住她的腰身,慢慢的收緊。
他吩咐道,
“葉司雀,你定要照顧好這只幼鳥。”
“殿下放心,奴才一定盡力而為。”
葉管事帶著這只畫眉退下了。
他轉過身,不禁勾起笑容。
他聽了靖侯府的吩咐,把這只幼鳥放在這里這么多天,總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沈青拂望著那片枯黃的竹林靜靜出神,男人溫熱的手撫上她的發頂,揉了一揉。
她很想躲避,
往后一退,踩在了碎石上,沒有站穩,跌坐在地上。
好在有這身毛絨絨的披風,
也沒有磕疼她。
寧玄禮擰著眉頭抱起她來,快步回了乾清殿,將她放在軟榻上。
解了披風,仔細檢查了一番。
確認她的確沒有受傷。
沈青拂被迫躺在那件毛絨絨的披風里,身上的衣服被脫了一半。
她愣愣的看著他。
這樣單純無辜的眼神,總不似從前那樣淡漠,更多的是意外。
“阿拂怎么拿這樣的眼神看孤。”
“妾,不懂殿下。”
寧玄禮單手按住她頭頂上方,整個人傾壓下來,
“有何不懂。”
雖然衣服已被脫了一半,但也沒什么好遮掩的,反正彼此都已經這樣熟悉了。
她躺在榻上,平淡答道,
“妾不懂的是,為何殿下一定要妾居留在乾清殿。”
方才在竹林,離得更近的,應當是她的常熹殿才是。
寧玄禮很難忽視她此刻的坦然。
若是從前,她必定像個小兔子一樣趕緊抱著自己的衣服,慌慌張張的穿好。
絕不是像此刻。
光潔白皙的雙腿外露,一雙肩膀瑩白如玉,絲毫遮掩也不遮,就這么平靜從容的躺在這件披風上,任由他隨意注視。
他一時難以收回視線。
卻也知道她是在破罐破摔。
半晌,寧玄禮這樣說,“因為阿拂是孤的女人,如你所說,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孤要阿拂好好的待在乾清殿,你就只能聽孤的,若是有人趁著孤政事繁忙,敢偷偷的放你出去,孤一定將他碎尸萬段。”
他話音過于平靜。
沈青拂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咬著嘴唇,搖了搖頭,“殿下,別這樣……”
寧玄禮似拿住了她的軟肋。
索性附在她耳際,低聲道,“所以阿拂就乖一點,好好的待在孤身邊,哪兒也不許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