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蕭氏,昭宸貴妃的地位也會更為穩固。
葉敘繼而道,“國公爺執意如此,那不如選幾人于朝堂之上提及,迂回而動,一人主和,一人主戰,互相反駁,這樣也不會使陛下懷疑到國公爺頭上。”
沈不言很滿意的點頭。
就選上幾個新入朝的寒門弟子,他們為求擢升,最愛在朝堂上嘩眾取寵,又都是能言善辯之輩,那辯論起來相當熱鬧。
反正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
蕭家主和,必死無疑。
……
議政殿。
近來到了夏初,節氣轉暖,仿佛人們的心也更為浮躁了。
眾位朝臣彼此議論。
吵吵嚷嚷,也聽不清都在議論些什么。
直到一聲唱喏,“陛下駕到——”
眾臣紛紛噤聲。
“臣等拜見陛下。”
“參拜陛下。”
“眾卿平身。”
寧玄禮眼神淡漠鋒利,掃了一眼眾人,落座于明黃色龍椅之上。
他一身朝服,嚴謹威嚴。
縱然每日五更起都會上早朝,他也從未覺得乏味。
雖然偶有慵倦之時,
但近來阿拂有了身孕,這令他難掩喜色,心情也比從前舒暢多了。
眾臣看著陛下似乎心情不錯。
于是暢所欲言起來。
“陛下,臣聞聽江南今年又獲豐收,此乃喜事,臣恭賀陛下。”
寧玄禮平淡道,“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百姓富足,確為喜事。朕心甚慰。”
“啟稟陛下。”
顧御史站出來說道,“臣聽說大理寺卿柳大人,近來嚴刑峻法,于大理寺內審問罪囚,也多用酷刑,因而審死了不少囚犯,臣以為此舉未免太過狠厲,終有不妥。臣身為御史,有監督官員之責,只得如實上報。”
柳聿臣神色平靜。
他就是來當酷吏的,又如何?
何況那些罪囚都是北淵暗探,縱是殺之,也是奉了陛下旨意。
只不過朝中除了他無人知悉此事。
柳聿臣悠然一笑,“顧御史年邁,眼睛花了,本官何曾用過酷刑,那都是照著葫蘆畫瓢呢,前任許多大理寺卿怎么處置犯人,本官也是依樣照做而已。”
顧御史淡淡道,“陛下,臣只是據實稟報。”
寧玄禮平靜嗯了聲。
“眾卿,還有其他事么?”
顧御史有些驚訝,陛下竟然對柳聿臣的行為未置一詞?
他略做思忖,退回原位。
如此看來,柳大人頗得陛下倚重,前途不可限量。
他也沒有必要非要硬著頭皮檢舉。
自討苦吃。
當個御史做個言官,也要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若真的拂了圣意,只會下場凄涼。
眾臣繼而議論起,秋狩之事。
距離秋狩還有三個月,木蘭圍場如何打理,繪錄現場的官員又該如何安排。
約摸半個時辰后。
靖國公沈不言朝身后排在末尾的小官遞了個眼色。
有人即刻站了出來。
“啟稟陛下,微臣官職低微,人微言輕,所以也就直言不諱了。”
“有話就說。”
“是,陛下。”
“微臣以為,如今我大祁國富力強,又逢江南豐收,糧草豐盛,國土廣袤無垠,唯缺一塊版圖。”
眾臣驚訝的回過頭去。
“這……”
“依你之言,是要陛下下旨征討北淵?”
又有人站了出來,高聲反對道,“微臣以為不妥!”
同樣排在最后的小官員。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了辯論。
蕭參知嗤之以鼻。
這群寒門,只知道嘩眾取寵,企圖引起陛下的注意罷了。
大部分的人都回過頭去聽那兩人議論。
“北淵國境偏僻,距離我大祁數千里,且不論行軍過處,有多艱難。縱是臨兵列陣于北淵邊境,尚不熟悉地形,實于我軍不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