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對她來說都無所謂。
什么恩寵地位,這些本就不是她在乎的。
所以蕭妃再怎么惱怒,都無濟于事。
蕭沉玉頓時臉色一變,“好啊,你還真夠冷靜的。”
她白皙美麗的手指一抬。
“給本宮砸了這個偏殿,晦氣得很。”
“是,娘娘。”
侍從們開始將顧婕妤的偏殿,所有的陳設都砸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碎片。
顧絲綿依舊面無表情。
蕭妃瞥了一眼那床榻邊緣的兩個磨喝樂娃娃,即刻便有人走過去,要砸碎這兩只。
“不要!”
顧婕妤終于開了口,她緊張的沖過去,搶下那兩個磨喝樂。
“不要動我的磨喝樂,其他都隨你砸。”
“哼。”
蕭沉玉輕蔑冷笑,“本宮就是要砸爛,你又如何?”
她一聲令下。
“動手。”
“是。”
幾名侍從攔住顧婕妤,從她手里搶過了那兩只泥質的磨喝樂娃娃,狠狠的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顧絲綿臉色一白,
不由得身子一晃,顫抖著手去撿拾磨喝樂的碎片。
一只繡著鶴紋的錦鞋跟著重重踩在她纖瘦的手上。
蕭沉玉拎著裙角,腳下用力。
她笑意盈盈。
“這是本宮給你的教訓,你要知道,下次再敢與本宮作對,就不會這么簡單了。”
“……”
顧絲綿吃痛的皺緊眉頭,額頭冒汗。
卻還是不肯松開手,手里依然緊緊攥著那幾塊泥俑碎片。
“哼,回宮!”
蕭沉玉踢開她,旋即揚長而去。
春華扶著自己的腦袋,趕忙爬了過去,“主子!主子您沒事吧!”
顧絲綿始終低著頭。
碎成了這樣,再怎么補也不可能補回來了。
她沒有掉淚,抬起眼眸盯著那道湖藍色的背影,眼里一下恨出了毒。
“蕭妃。”
……
養心殿。
徐尚衣被飛魚內衛“請”了過來,他還蒙著眼,再睜開眼得見天日,人已經在養心殿了。
他懵然的看了看四周,什么人都沒有。
只有落座于對面那張雙龍戲珠龍椅上的九五之尊。
他趕忙行禮,“臣見過陛下,陛下萬安。”
“起來吧。”
“臣……不知如何就到了養心殿,還請陛下明白示下。”
“嗯,朕讓人請你過來的。”
寧玄禮坐姿慵懶隨意,眼神平靜,語調風輕云淡,“朕有一件事要你單獨去做,你不可告知其他人,明白嗎。”
徐尚衣頓時冷汗直冒。
“臣明白!”
話說到這份上,不明白就是只有一個死字。
他狠狠磕頭,“臣愿為陛下分憂!”
“不用如此緊張。”
寧玄禮嗓音散漫自在,好像在說一件尋常小事,“你手藝甚好,朕要你制一件鳳袍來,要做得精美絕倫,不可馬虎糊弄。”
鳳袍……
可宮中并無皇后啊!
徐尚衣不敢多問,“臣遵旨。”
只聽陛下格外平淡的聲音。
“你制衣所需的費用,朕都會讓人拿給你,你安心去做,只你一人,要在你的私邸制衣,不可為外人所見,什么時候做好了,自會有人去找你拿。”
“臣明白!”
徐尚衣重重叩首,脊背已爬滿冷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