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蕭妃倉皇的跪爬過來,“臣妾真的沒有做過,一切都是有人冤枉臣妾!”
謝貴嬪注視著她,眼里沒有半分意外。
若不是今日東窗事發,蕭妃怎么可能有跪地求饒之時呢。
秋容,你的仇,就要報了。
顧婕妤當即跪在地上,一字一頓,“回稟太后娘娘,回稟陛下,嬪妾曾去過春意宮幾次,言語間聽出蕭妃的確心生僭越,還絲毫不把昭宸貴妃放在眼里,言語輕慢。嬪妾相信,藏鳳袍,教鸚哥,都是蕭妃一人所為!”
蕭妃伏在地上,猛然回頭。
她震驚之余,怒不可遏的于牙關擠出幾個字來,“賤人!你這個賤人!竟敢攀誣本宮!”
顧婕妤昔日做小伏低,竟敢反咬一口!
可惡至極!
她死死的掐著自己的手心,怨毒的瞪著顧絲綿。
“你污蔑本宮,論罪當誅!”
顧婕妤目光堅定,“嬪妾所言句句屬實。”
蕭妃深吸一口氣,跪到寧玄禮跟前,哀求道,“陛下,您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不曾私制鳳袍,那只鸚哥……臣妾也不知,它為何會口出妄語……求陛下相信臣妾!”
寧玄禮眼神冷淡。
他冷漠的墨眸幾乎要將人看穿,洞悉一切,盡管如此,說話的語氣卻云淡風輕,“蕭妃,你做的好事,恐怕還不至于此吧。”
蕭妃蒼白的臉色,渾身頓時一震,“陛下……”
“長暉,帶人上來。”
“是。”
季長暉旋即將受刑后的木蘭圍場管事,帶進了壽康宮。
那人遍體鱗傷,幾乎只有嘴巴能動。
眾妃不忍直視,紛紛回避眼神。
顧婕妤看了看他,眼神平靜中透著一絲淡淡的狠。
“陛下,人已帶到。”
寧玄禮淺淡的嗯了聲,眼神冷漠的睥睨著底下的罪人,“朕給你一個免死的機會,你這條命,要不要,全在你。”
木蘭圍場的管事受了刑,
費了所有的力氣,艱難的爬起來,跪好,“奴才已蒙圣恩,豈敢說謊……”
蕭妃狠狠一瞪他,捏緊了自己的手指。
圍場管事瞥了一眼旁邊的鳳袍與鸚哥,心中明了。
趕忙叩首道,“啟稟陛下,是蕭妃娘娘私下聯絡奴才,先于四輪太平車的軸承上動了手腳,又于楊樹林處潑灑雞血,引來群狼,這一切,都是蕭妃指使奴才所為!”
蕭妃大驚失色,“你信口雌黃!”
她頓時失態,站起身來沖過去就扇了那名管事一巴掌,“是誰給了你好處,要你這樣污蔑本宮!”
圍場管事顧不上疼痛。
他冷笑一聲,“娘娘失儀至此,難道不是因為奴才出賣了您嗎?!”
顧婕妤平靜的看他一眼。
管事當即閉了閉眼,旋即大笑,“蕭妃娘娘,奴才為您做了這么許多,雖然不曾按你的吩咐,害得昭宸貴妃受驚小產,但奴才也為了您受了酷刑啊!想不到您竟要卸磨殺驢!”
蕭妃渾身顫抖,呼吸都不穩了,
勉強從深處使勁才能提上一口氣來,她難以置信,“狗奴才!”
她明明只有讓他動過四輪太平車。
何時讓他引過群狼!
“蕭妃娘娘!您會不得好死的!”管事說著大叫了一聲,“陛下,奴才不求茍活,但求您治罪蕭妃!”
他跟著觸壁而亡。
尸體一下倒在地上。
眾妃驚叫出聲。
“天啊,死人了!”
“蕭妃太狠毒了,怎么會有人拿命陷害她呢!”
“太可怕了!”
蕭妃一瞬間面如死灰,顫抖不已。
她良久都沒緩過來,“不,不是我……”
顧婕妤不動聲色的略垂下眼眸,輕輕的松了口氣。
沈青拂看了看顧絲綿,目光平靜。
始終一言未發的謝貴嬪,卻立時沖上前去,重重打了蕭妃一個嘴巴,“毒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