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宮從未聽過如此邪術,今個兒還是頭一回聽說。”
侍琴心領神會,笑了一聲,“娘娘不知這宮里的女人,什么做不出來,布殺局,織羅網,千方百計的害人。”
沈青拂若有所思。
她掩住唇角,倦懶的呼氣。
“不早了,你們也早些休息吧,莫要被今日之事壞了心情。”
“奴婢明白,奴婢告退。”
眾人盡皆退了出去。
坤寧宮內,燭火已熄。
窗戶似乎被風刮開了一角,又合上。
墨驚雪雙膝跪下,“主子,今日之事過于突然,屬下來不及保護主子,陛下他……他有否對主子不滿。”
飛魚內衛都圍在清思宮與穆家,料理后事。
所以他才能暗中潛入坤寧宮。
沈青拂淡淡回答,“客觀上沒有,主觀上不知。”
畢竟男人這種生物瞬息萬變。
墨驚雪卻道,“客觀上沒有,那就應該是沒有。”
沈青拂挑了下眉,“是嗎。”
墨驚雪微笑,“當然。”
“正好你來,我有一件事要你去辦。”沈青拂停頓了一下。
她道,“這是我要你辦的最后一件事,事成之后,你便離宮吧。”
墨驚雪微怔,深深的看著她。
她不喜歡他抬頭看她,但他而今很少能見到她,以后也或許沒有機會再見她,似乎要將她的模樣烙在心里。
他從懷中拿出一只錦盒。
“這是最后一顆假死藥,如果……我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
沈青拂平靜的打斷他,“你回你的影門,你我不會再有任何交集。這件事你要辦得不留痕跡,不然你知道后果。”
墨驚雪低下頭,“屬下明白。”
……
幾日后。
金繕所重新修理好了陛下的珠串。
管事公公親自呈進了坤寧宮,倒是修得很不錯,跟之前比起來,并無二致。
沈青拂吩咐人將珠串送去了養心殿。
果真還沒到一炷香的功夫,坤寧宮就傳來了唱喏,“陛下駕到——”
寧玄禮笑著走進來。
不等她行禮,先將她按住,沒有讓她行禮,捏著她的手臂,他略微皺眉,“怎么好像瘦了點。”
沈青拂抿了抿嘴角,搖頭,“臣妾也不知。”
她垂著眼眸,看起來不太敢抬頭看他。
寧玄禮牽住她的手,“怎么了這是。”
沈青拂緩慢抬頭,又搖了搖頭,猶豫了半晌,還是低聲道,“或許臣妾不適合做陛下的皇后……”
寧玄禮愣怔住,“什么。”
她神情有些恍惚,眼底浮上淚花,“臣妾如今變得,已不是從前的自己了,嗚嗚,臣妾有大罪于朝,臣妾對不起陛下,更對不起江山社稷,臣妾罪該萬死……臣妾,也已經把從前的自己,搞丟了。”
她一時間語無倫次,哽咽。
“這樣的我,我自己都覺得好陌生……”
她竟如此自責。
寧玄禮心頭一下軟了幾分,將她攬住,“不是你的錯,阿拂,若非穆氏逞兇逼迫,你又豈會……都是她們的錯,不要自責,是她們逼迫得你,你只是逼不得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