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抱著紙箱,笑著說:“嗯,謝謝楊姐,我會的。”
蘇悅走出公司大樓,忍不住回頭看向身后瑞彩碩大的廣告牌。
陽光灑在廣告牌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那是她曾經夢想起航的地方。
這里承載了她太多的回憶和夢想,有成功時的喜悅,也有遇到挫折時的淚水。
她記得最難過的時候,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就盼著能多拿點提成和程深吃上一頓好吃的美食。
那時的他們雖然生活艱苦,但心中充滿了希望。
如今,她像是卸下了那些沉重的負擔,一步一步,緩緩遠離。
蘇悅回到家,打開門的瞬間,便看到那個女孩站在樓梯上,和她四目相對。
女孩咬了咬唇,隨后說道:“老——他最近都住我那里,讓我回來給他取點東西。”
蘇悅哦了一聲,神色平靜。
她將包掛在玄關上,彎腰換鞋。
低頭一看,拖鞋沒在。
她緩緩抬眼,看到女孩腳上穿著的拖鞋。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你的拖鞋我很喜歡,就穿了。”
蘇悅淡淡地問:“只是拖鞋嗎?我老公你不也用的很舒服的嗎?”
女孩的表情僵住了,片刻后,她似乎鼓起了勇氣。
“蘇小姐,他早就不愛你了,你又何必巴著程太太的名號不放?”
蘇悅沒有理會她的挑釁,而是走到客廳,倒了杯水,微微抿了一口。
她仔細打量著女孩,年輕漂亮的臉,透著無法掩飾的野心和不安。
程深說,她和曾經的她有些像。
是有些像,尤其是那雙眼睛,透著還未沾染塵世的純真。
可她也不過27歲,也是經歷了從少女到女人的蛻變。
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她陪他度過了那些塵世的齷齪,他卻愛上了一份純真。
女孩緩緩朝她走近,站在玄關處,故意將腳上那雙本屬于蘇悅的拖鞋脫了下來,拿在手里晃了晃。
“蘇小姐,你這雙鞋還挺好穿的,我很喜歡。”
蘇悅笑著說:“那你帶走吧。”
女孩一愣,顯然有些意外。
不過很快,她的臉色瞬間布滿了笑意和不屑,似乎覺得自己在這場爭斗中占了上風,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那麻煩蘇小姐替我找個袋子吧。”女孩得寸進尺地說道。
“好。”蘇悅上前,從她手里把拖鞋拿過來,聽到女孩嗤笑一聲。
“袋子啊,你不就有。”蘇悅說道。
“什么?”
下一秒,蘇悅忽然動作極快地,猛地捏住她的下巴,那力氣大得仿佛要將女孩的下巴捏碎。
隨后不顧一切地把拖鞋朝她嘴里拼命地塞進去,她的心中積壓已久的憤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你這么能裝,不就是個垃圾袋嗎?”
女孩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掙扎卻被蘇悅牢牢控制住。
她的嘴里被強行塞進拖鞋,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
蘇悅的眼神中透露出憤怒和決絕,手上的力氣絲毫不減,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不滿都通過這個動作發泄出來。
“你以為我真的好欺負嗎?一次次得寸進尺,真當我是軟柿子?程深沒告訴你別來招惹我嗎?”
女孩被弄得臉色漲紅,呼吸不暢,眼看半只拖鞋都全塞到她嘴里,蘇悅又抬手甩了她兩巴掌。
“啪!啪!”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里回蕩。
“這個地方可不是什么骯臟的玩意都能隨意進來的,是想讓程深又找人消毒一次?”
女孩被打得眼冒金星,嘴里的拖鞋讓她無法正常呼吸,只能拼命掙扎著。淚水和鼻涕混合在一起,模樣狼狽至極。
蘇悅停下手,大口喘著粗氣,看著面前的人。她的眼神中依然充滿著憤怒,但也有一絲暢快的感覺。
女孩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她一把將拖鞋從嘴里用力拿下來,隨后惡狠狠地瞪著蘇悅,那眼神仿佛要將蘇悅生吞活剝一般。
“你還能囂張多久,我告訴你,我懷孕了!”
蘇悅頓住。
“你聽到了嗎?我懷孕了,程深的孩子。”女孩得意地揚起下巴,眼中閃爍著報復的快感。
蘇悅緩緩抬起頭,看向墻上的日歷,7月17日,那原本普通的日期,此刻在陽光的透過窗戶灑下的光芒中顯得格外醒目。
片刻之后,她嘴角微微上揚,緩緩笑開:“那你讓他明天回來吧,談談離婚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