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瑾哥。”
傅容瑾掛了電話,想了想,突然問道:“他要想吃回頭草,你不會原諒他吧?”
蘇悅起身,“你呢?會告訴他我在哪嗎?”
傅容瑾說道:“我聽你的。”
蘇悅點點頭,“那你明天再告訴他吧。”
傅容瑾便開始不樂意了,可一想,兩人見面說不定能離得快一點,也不見得是壞事。
“蘇悅,反正我把話撂這了,你要是敢吃回頭草,你就給我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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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悅和程深約了在咖啡館見面。
她到的時候,程深已經等了很久,不過兩三天沒見,他卻是像變了一個人。
臉色憔悴,眼睛通紅,下巴上長了一圈青色的胡茬。
看到她進來,程深連忙起身,動作有些急促,仿佛生怕她會突然轉身離開。
他慌亂地將椅子拉開,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那笑容卻顯得無比牽強。
“老婆,我點了你愛喝的卡布奇諾還有小蛋糕——”
“我已經不喝咖啡很久了。”蘇悅淡淡地說道,眼神平靜地看著他,沒有絲毫波瀾。
程深頓了頓,笑容僵在臉上,但很快又強顏歡笑。
“嗯,你睡眠一直不好,不喝也好。”
蘇悅笑了一下,從包里又拿出一份離婚協議,輕輕地放在桌上,推到程深面前。
“我估摸著你忘帶了,來,簽字吧。”
程深視而不見,他低下頭,把手機打開,推到蘇悅面前,手指微微顫抖。
“斯嘉麗又出了一部電影,我們一會去看吧,票我已經訂好了。”
蘇悅卻不為所動:“共同財產這方面,因為你是過錯方,我主張我七你三。”
“老婆,我明天有時間,你以前不是說想去海城嗎?我讓助理訂了今晚的機票,我們今晚就過去。”
“至于公司的股份,這個建議你仔細看看,變動挺大的,離婚后——”
“我說了我不離婚!”程深大喊一聲。
他的聲音在安靜的咖啡館里顯得格外突兀。
咖啡館的人紛紛看過來,目光中帶著好奇和驚訝。
蘇悅則靜靜地坐在那里,看著程深的失態。
“前兩天我們談完了感情,今天就好好談談財產。”
程深煩躁地坐下,從兜里掏出煙,點燃。
蘇悅蹙眉,“掐了。”
程深愣了愣,把煙掐了。
蘇悅接著說道:“當年成立公司的時候,注冊資金是我變賣首飾得來的錢,你當時給我寫一份保證書,上面明確說了‘公司注冊資本是我出的,我是公司背后大股東’,還記得嗎?”
程深沒說話,那是當年閨房說的情話,無法否認。
“所以,公司有我的一份,但是這么多年我承認你的確為公司付出了很多,公司上市后,股權會被稀釋,我知道你手里會保留40%的股權,我要25%。”
程深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口,咖啡的苦澀在舌尖蔓延,卻不及他此刻心中苦澀的萬分之一。
“老婆,我承認注冊資本是你出的,但是沒有我,公司也不會有今天的成績,25%那不可能。”
蘇悅笑了笑,“程深,當時我們倆可沒結婚,我要反咬一口,說你只是替我打工的,你又能如何?下個星期公司上市,你也不想我鬧到保薦機構,要求重新進行股權劃分吧?”
程深沉默良久,抹了一把臉。
“我們沒必要鬧到這份地步,老婆,只要不離婚,你想要多少都行。”
“可我就想離婚,協議書再次建議你好好看看。簽完字聯系我。”
蘇悅起身。
程深急忙把人拉住:“老婆,不離婚,好不好?”
蘇悅將他的手慢慢扒開,“不好。哦,對了,還沒恭喜你要當爸爸呢。”
程深一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