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掩唇輕笑。
傅容瑾走后,蘇悅又恢復了清靜的日子。
可沒清靜幾天,程深就找上了門。
他喝得醉醺醺的,晃晃悠悠地堵在她家門口。
“悅悅,我錯了,我真的后悔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程深的聲音帶著哀求,酒精讓他看起來異常脆弱。
蘇悅沒開門,他便在外面使勁砸門。
“悅悅,你開開門,求你了,悅悅!”
房門打開,一盆涼水兜頭澆了下來。
程深愣住,酒意瞬間醒了大半,抬頭只見蘇悅冷著臉,眼中再無往日的柔情。
他顫抖著嘴唇,還想說些什么,卻只聽蘇悅淡然道:“你滾不滾?”
“悅悅,你別這樣,我知道你把手里的股票全部拋了,我可以把我名下所有資產全部轉給你,我要是再做對不起你的事,我就凈身出戶,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程深,你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你一根爛黃瓜,我蘇悅還會要的?!”
“悅悅,你不是也——我們扯平了,我們從頭開始,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犯錯了。”
蘇悅立馬就氣笑了,她抓起門后的一把雨傘,重重地抽打在他身上,怒罵道:“世上就剩你一個男人了嗎?我蘇悅是沒人要嗎?回頭找你這個爛人。”
程深一邊護著頭,一邊還想往屋里擠。
“悅悅,我們好好談談——”
話沒落,便被兩人毫不留情地揪出房門。
蘇悅一愣,看過去,看到傅容瑾的保鏢站在外面。
“蘇小姐,抱歉,我們來晚了。”
蘇悅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了保鏢的話。她的目光重新回到程深身上,此時的程深頭發凌亂,臉上還帶著幾分被雨傘抽打后的狼狽,但眼神中仍透著一絲不甘和急切。
“程深,你別再糾纏了。我們早就結束了,沒有什么好談的。”蘇悅冷冷地說道。
程深卻似乎還不死心,他掙扎著想要擺脫保鏢的束縛,聲音帶著哭腔。
“悅悅,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會改的……”
傅容瑾的保鏢們絲毫沒有放松,緊緊地拉住程深,不讓他再有靠近蘇悅的機會。
其中一個保鏢嚴肅地對程深說:“程先生,請你自重,不要再來騷擾蘇小姐,否則我們不會客氣的。”
蘇悅轉身走進屋內,“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將程深的呼喊聲和外面的嘈雜都隔絕在了門外。
她靠在門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過了一會兒,蘇悅走到窗邊,透過窗戶看到保鏢們正押著程深往樓下走去。
程深還在不停地回頭張望,嘴里似乎還在說著什么。
蘇悅拿出手機,給傅容瑾發了一條信息:
【你怎么樣了?】
很長時間傅容瑾都沒回。
或著說,自從他出差后,他就像消失在了她的世界一樣,沒有任何音訊。
蘇悅剛開始還挺擔心,但是看傅氏集團沒任何的動靜,也只能把心放回肚子里。
保鏢去而復返,“蘇小姐,夫人想要見您,可以麻煩您下去一趟嗎?”
蘇悅驚詫不已,不知道傅容瑾他媽怎么會想著要見她。
她心中涌起無數的疑惑,但還是很快整理了一下情緒。
“好。”
來到樓下,一輛豪華的轎車停在那里,司機恭敬地為她打開車門。
蘇悅彎腰上車,看到對面坐了一個中年婦女,保養得宜,眉目間透著威嚴。
她身著一襲剪裁精致的旗袍,絲綢的面料上繡著細膩的花紋,頭發整齊地挽起,別著一支精致的玉簪,臉上妝容淡雅卻不失端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