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抱住她,那力量大得像是要把她勒進自己的身體里:“悅悅,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放手,你怎么總是陰魂不散!你這樣是犯法的!”
程深卻似瘋了般,完全聽不進她的話。
他的眼神空洞而瘋狂,嘴里不停地念叨著,“悅悅,你怎么這樣啊,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怎么還不原諒我啊!你都不記得今天是爸爸的忌日了嗎?”
他昨天無意看到蘇悅和一個男人從超市里出來,便跟了過來,卻想不到——
他的聲音里帶著委屈,可那扭曲的表情卻是已經失去了理智。
蘇悅微微一頓。
要說程家對她最好的人,那肯定是程深的父親。
他生前對她如同親生女兒,那份關愛與包容,是她當年在程家除了程深以外,另一個溫暖。
“你說過的,每年的這一天都會陪著我的,悅悅,你不能食言!”
蘇悅冷笑道:“那你答應我的呢?你可以食言,我為什么不可以?”
“程深,我們結束了!程叔叔我會懷念,可也僅此而已,對你們程家的感情,已經被消磨殆盡了,我也還完你們的恩了。”
程深的眼神變得愈發瘋狂,他握緊了拳頭,狠聲道:“蘇悅,想要我放開你,不可能!”
車子朝前駛去。
程深把她手機搶過來,強行解鎖后,找到顧衍之的微信,給他發了一條微信:
【我不喜歡你,我走了,別找我。】
發完后,他毫不猶豫地把人刪除,把手機卡從卡槽里拔出,用力掰斷,連著手機一起扔出了窗外。
“呵,”蘇悅冷眼看著他這一系列瘋狂的動作,眼中帶著深深的嘲諷,“你這樣又能怎么樣?能抹掉我和他上床的事實嗎?”
程深臉上肌肉一陣抽搐,那表情變得更加猙獰,眼神仿佛要將蘇悅吞噬。
他咬牙切齒道:“我會讓你知道,你只能屬于我,無論是身還是心!”
說罷,他收回那兇狠的目光,吩咐助理加快車速,仿佛要將一切阻礙都拋諸腦后。
蘇悅緊緊抿著唇,心中一片寒涼。
顧衍之肯定會信的吧,肯定以為她又不告而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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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衍之臨做手術前看到信息,心中一緊,手指不自覺地緊緊握住手機,臉色陰沉如水。
“老顧,你準備好了嗎?馬上進手術室了。”
“嗯。”顧衍之應了一聲,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很清楚,自己是一名醫生,現在有患者在手術臺上等待著他,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他走進手術室,消毒、穿上手術服,一切動作都如往常一樣熟練。
另一邊,蘇悅被程深帶到了一個偏僻的郊區,這里以前是個城中村,如今荒廢了,只有幾棟破敗的房屋孤零零地立在那里,顯得格外蕭索。
他還未發達的時候,曾和蘇悅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
如今回想起來,那是他最快樂的時光。
程深拽著蘇悅走進其中一棟,上了三樓,拿出鑰匙把門打開。
蘇悅看到里面的設施微微一怔。
他們搬離了很久,在漫長的時光里,這個房子迎來送往很多租客,歲月的痕跡本應將這里的一切都改變。
然而,如今竟然還保持著他們當年離開時的模樣。
程深說道:“我前段時間讓人買了過來,把它恢復成以前的樣子,悅悅,你看哪里還需要改動,我們可以像以前一樣,重新開始。”
蘇悅站在屋子里,眼神有些空洞地看著正對面的墻上掛著的一張巴掌大的b超鏡框,眼里閃過一抹痛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