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醫生?”
蘇悅有些驚慌地看著他,那一刻,她以為他怕是想打她。
誰知道顧衍之卻是把她座椅放平,身子竄上來,車門一關,將人壓在身下。
“讓你長長記性,記住自己是誰的女人!”
顧衍之其實沒打算真的對蘇悅怎么樣,畢竟她才剛剛經歷了那樣一場驚心動魄的折磨,身心俱疲,又驚又怕。
他雖然憤怒,但還不至于在這個時候趁人之危。
蘇悅身上蓋著他的外套,外套上還殘留著顧衍之的體溫和淡淡的氣息。
她靜靜地望著車窗外背對她默默抽煙的男人,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在腦海中肆意奔騰。
除了兩人的第一次,她當時因為酒精的作用沒多大印象外,但第二次她是清醒的。
她清楚地記得他的強勢,和那種仿佛要將她吞噬的熱情。
可在她看來,那不過是寂寞的夜晚下兩個孤獨的靈魂的相互慰藉,是一場無法言說的糾纏,本不該有更多的牽扯。
然而現在,事情似乎朝著她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了。
她好像玩大了。
她也開始反思自己。
自從和傅容瑾開始有了那樣微妙的關系后,她就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一個怪圈。
她不想談感情,不想再陷入愛情的漩渦,可身體里卻像是壓抑了一個渴望情感和親密的怪物。
被傅容瑾釋放出這個“怪物”后,她的情感和欲望就如同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了。
可她只想走腎......
“咔吧”
顧衍之開門上車的聲音打破了車內的寂靜,關門聲把蘇悅嚇了一跳,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顧衍之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中依然帶著一絲未消散的怒氣,然后他啟動引擎,重新上路。
蘇悅把頭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面迅速后退的樹木,覺得應該找個機會和顧衍之說清楚。
她悄悄地從車窗玻璃的反光中偷看他。
顧衍之的臉色依舊不太好,他平時本來就給人一種高冷的感覺,此刻那冷峻的面容上更是寒霜滿布,仿佛一層厚厚的冰,將他與外界隔離開來。
兩人回到家,顧衍之拿來醫藥箱,替她處理手腕上的傷。
那道顯眼的勒痕讓他瞳孔微微一凝,他小心翼翼地把藥膏擦拭上去,又輕輕涂抹開,動作嫻熟。
蘇悅覺得有些微微的疼和癢,但沒敢吱聲。
顧衍之一邊處理傷口,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要不要報警?”
蘇悅沉默一陣,搖了搖頭。
“想不想要他的公司破產?”
蘇悅下意識問:“誰的?”
顧衍之低著頭,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只是微微抬頭,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明知故問”。
“哦,程深啊。”蘇悅反應過來。
顧衍之沉默片刻,他的腦海中閃過一些念頭,甚至開始琢磨,不然把傅氏也……
不過這個難度有點大。
蘇悅說道:“還不到時候。”
顧衍之聽后,微微一愣,隨后把醫藥箱收起來。
“顧醫生,你臉上要不要處理一下?”
他唇角的地方挨了傅容瑾一拳,有些出血和紅腫。
“不用。”
顧衍之說著,進了臥室。
也不知在里面干什么,只聽到一陣翻找東西的聲音和箱子拖拉的動靜。
過了一陣,顧衍之換了一身衣服出來,藏青色的登山褲,上身穿了一件黑色沖鋒衣,手里還推著一個黑色的行李箱。
然后開始收拾她的行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