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從蒲團上起身,向了塵方丈和年輕和尚行禮致謝。
了塵方丈笑瞇瞇看著她,“紅繩你系三日就行了,”
他說著,又轉身看向顧衍之,語氣有些嚴肅,“三日內戒房事,知道了嗎?”
蘇悅赫然,顧衍之愣了下,有些無奈,“知道了知道了。”
顧衍之領著蘇悅下山,蘇悅問:“我想給寺廟捐點香火錢,要怎么捐?”
顧衍之說:“不用了,昨晚我用你的名義已經捐過了。”
蘇悅一怔:“顧醫生,這樣不太好吧,反而顯得我不虔誠了,你捐了多少,我轉給你。”
顧衍之想了想,現在人還未入他顧家族譜呢,的確有些不合時宜,便說道:“那你給八十吧。”
蘇悅幽幽地看著他,替她灌頂的是個方丈,這家寺廟又是遠近聞名的大廟,八十也太少了些。
顧衍之看出了蘇悅的心思,說道:“香火錢不在多少,關鍵是心意。你若真心向佛,哪怕只是一炷香,也抵得過千金萬銀,在佛祖眼中,虔誠并無高低之分。”
“那也太少了些,剛才可是方丈替我灌頂啊,那可是方丈!”
“這個沒事,他是我舅爺,自家人。”
蘇悅聽后不禁愕然,“你舅爺?他怎么?”
“這是他自己的故事,你關心關心下午吃什么得了。”
蘇悅沒辦法,還是給他轉了八十。
兩人沒在南縣待太久,當天下午收拾了東西,又繼續下一段行程。
要戒色戒欲三天,顧衍之怕擦槍走火,接下來三天都老老實實開了兩間房,等第四天又想故技重施的時候,蘇悅瞥他一眼,說:“我來那個了。”
顧衍之愣了下,表情有些捉摸不透,好像有些失望。
“哪天來的?”
“昨晚。”
“平時準嗎?”
“不太準,不過前后差不了幾天。”
顧衍之點點頭,拿出手機,在日歷上認真地把她的日期備注下來。
“你干嘛記這個?”
顧衍之一本正經說:“下次好照顧你。”
兩人也沒能繼續接下來的行程,醫院來了電話,來了一個罕見的心臟病患者,情況十分危急,需要他立即回京會診。
顧衍之買了機票,兩人匆匆坐上最近的航班返回,車子倒是托了人替他開回京城。
蘇悅心里盤算著,反正自己去京市也沒什么要緊事,不如直接從機場轉機前往瀾城。
在瀾城舒舒服服地過完國慶,再回來取證件也不遲。
她和顧衍之一說,顧衍之立馬拒絕。
蘇悅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眉頭微皺,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滿,語氣也變得生硬起來。
“顧醫生,我是在通知你,并不是和你商量。”
顧衍之聽到這話,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他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著蘇悅,過了好一會兒,他像是終于妥協了一般,深深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可以,但是國慶后不行,我國慶有假——”
沒等顧衍之說完,蘇悅便冷聲道:“顧醫生,你是我的誰?”
顧衍之一聽,眼神瞬間變得冷冽,臉色也開始冷漠,原本柔和的面部線條此刻如同刀刻一般堅硬。
兩人在飛機上一句話沒說。
下飛機的時候,蘇悅拎著行李,頭也不回地朝著轉機的方向走去。
顧衍之看著她那無動于衷的模樣,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
獨自往前走了幾步,可每走一步,心里的氣就更甚一分。
最后實在氣不過,猛地一扭頭,邁著大步追上了蘇悅。
顧衍之伸手用力地將蘇悅扯了回來,蘇悅一個踉蹌,就被他扣在懷里緊緊地抱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