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睡過,她一下子就知道他此時的狀態意味著什么。
“你之前說只談性,現在是不是性也不想和我談了?”
蘇悅沉默著。
顧衍之忽然抱著她朝身后的床走。
她心中一驚,立即說道:“你說過的,給我三天。”
顧衍之不管不顧抱著她仰躺在床上,蘇悅壓在他身上,想起來。
“顧衍之,你瘋了!”
顧衍之只是抱著她,沒撒手,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空氣彌漫著淡淡的死寂,海風依舊不停地涌進屋里,帶著濕咸的味道,彌漫在整個房間,讓人愈發感到壓抑。
蘇悅忽然感覺頸上傳來輕柔的觸感,顧衍之的聲音伴隨著微熱的呼吸在耳邊低語。
“能不能......也喜歡喜歡我?”
蘇悅身子猛然一僵。
竟是感受到他話音中的那一絲可憐兮兮的乞求。
顧衍之,這個有著極為強大背景的男人,在這一刻突然像是被世界遺棄的孤兒,顯得那么的無助和可憐。
他說完這句話,突然翻身把蘇悅壓在身下,熾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
蘇悅渾身一顫,聲音發軟,“你,你別......”
他撩開她的發,在頸窩落下一個吻,“蘇悅,我后悔了,那晚,我不該走的。”
隨后深深嘆了一口氣,把人放開,側躺在一旁,聲音充滿了無奈與失落。
“早點休息吧。”
蘇悅立即起身,不敢回頭,心亂如麻,拉開門,匆匆走了出去。
腳步聲在靜夜里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在敲打著他的心。
他呆呆地望著那扇輕輕關上的門,眼中的風暴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洞和茫然。
夜,更深了,海風依舊在耳邊低語,而他的心,卻像被抽空了一般,痛而不言。
~~~~
蘇悅一大早就被樓下的聲響吵醒。
聲響不算大,只不過她睡得淺,些微動靜便醒了。
她洗漱完下來。
便看到傅容瑾和顧衍之站在廚房里,貌似在準備早餐。
蘇悅覺得一定是自己醒來的方式不對,要不然怎么看著兩人的背影竟然意外的有些和諧?
兩人的身形都是寬肩窄腰,腰下全是腿。
傅容瑾這樣的家世,自幼便接受了嚴格的禮儀舉止訓練,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
而顧衍之,蘇悅此刻才真正發現,他身上那股獨特的氣場究竟是什么。
那是宛若軍人般的冷峻與規整,站姿筆直,是長期約束下鑄就的素養與風范。
也才明白,為何顧衍之一怒,自己會有些害怕。
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威懾力。
這種威懾力就像是隱藏在暗處的猛獸,雖然尚未展露獠牙,但卻足以讓人心生敬畏。
兩人還沒發現她,自顧忙著手里的事。
廚房的空間本來就不大,兩人高大的身軀站在里面,瞬間占據了大半空間。
卻像是有默契一樣,各自忙碌,沒有碰撞,也沒有交談,卻又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微妙氣氛。
蘇悅站在那里看著看著,忽然覺得腦子里開始變得瘋狂起來。
一些不合時宜的想法如脫韁的野馬般在她腦海中肆意奔騰。
她趕緊晃了晃腦袋,試圖將那些荒謬的念頭趕走。
這時,傅容瑾像是有所感應一般,轉過頭,看到蘇悅后,臉上立刻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
“悅悅,下來吃早餐。”
顧衍之也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拿了一個碗,盛了滿滿一碗粥,然后端著走了出來。
蘇悅下樓,走到餐桌邊,顧衍之把奶白色的粥遞給她。
“白粥,吃吧。”
傅容瑾也端了碗粥過來,“你昨天不是說要吃海鮮粥嗎?吃這個吧。”
蘇悅看著眼前的兩碗粥,又看了看了傅容瑾。
她突然覺得傅容瑾可能是想毒死她......
“這海鮮粥為什么是黑色的?”
傅容瑾懶懶地瞥了顧衍之手邊的白粥一眼,說道:“本來也是白的,但是我為什么要和他一樣?所以我加了點醬油和老抽,變了個顏色。”
蘇悅聽了,更是一臉嫌棄,她甚至懷疑這粥能不能吃。
傅容瑾接著說道:“你別看顏色有些沉,賣相有些不好,但除了稍微有些咸,味道也還行。”
對此,蘇悅持懷疑態度。
顧衍之冷哼道:“你這幾天就是這么養她的?難怪人都瘦了一圈。”
傅容瑾眉眼一抬,薄唇一勾,“主要是運動得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