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帶著蘇悅緩緩朝床上走,食指輕輕推了一下,將她推倒在床上。
隨后,賀楠玖的身體漸漸地纏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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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人聲嘈雜,五顏六色的燈光交織閃爍,猶如一場光怪陸離的夢境。
傅容瑾和顧衍之坐在吧臺上,一杯一杯喝著酒,周圍的喧囂似乎與他們無關。
傅容瑾瞥了身邊人一眼,嗤笑一聲:“這次沒吃醒酒藥了?”
顧衍之冷漠地回視著他,唇角揚起幾分涼薄的笑意:“我倒是第一次見男人把自己深愛的女人送到別的男人懷里,還能這么淡定自若。”
傅容瑾端起面前的酒杯,仰頭猛地喝了一大口。
辛辣刺鼻的酒味瞬間順著喉嚨一路蔓延而下,如同一條燃燒的火線,瞬間把體內的五臟六腑灼得生疼。
“顧衍之,是你還看不清形勢。你以為她上次去找你,我心里就好受?呵,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想弄死你和那個蠢貨賀楠玖。”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鷙,那一瞬間的狠厲讓人不寒而栗。
顧衍之轉過頭,又要了一杯酒,沉默著沒說話。
他又何嘗不是恨不得將這些人都從蘇悅的身邊趕走,甚至讓他們永遠消失。
傅容瑾頓了頓,接著說道:“我愛蘇悅,這一點毋庸置疑,對我來說,她是這個世界上無可替代的存在。可我心里清楚,對她來說,我卻未必是。她或許只是饞我的身子罷了。愛無可替代,但身子卻可以被替代。”
他又端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酒,緩了緩情緒,繼續說道:“單純靠身體留住她,顧衍之,你覺得可能嗎?我們都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顧衍之聽到他的話,低下頭,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他知道傅容瑾說得沒錯,蘇悅的心就像一片難以捉摸的云彩,飄忽不定,讓人難以掌控。
傅容瑾看著顧衍之的樣子,說道:“蘇悅其實重情,否則不會念著程家的恩情留十年。我越大度,她越記著我的好。記著記著,哪怕她不愛我,也會在不知不覺中將我放在心里。我從來不敢奢求她能一心一意地愛我,我只希望能夠陪在她身邊,默默地守護著她,這就足夠了。”
顧衍之冷哼一聲:“難道你就愿意讓她見一個睡一個嗎?你就這么能忍?”
“呵,這就是你比不上我的地方。”傅容瑾輕笑一聲,“不管她如何選擇,我愛她的心永遠都不會改變。我始終會在她身邊,不離不棄。到最后,我相信她的身邊應該只會留下我一個人。
我守了她這么多年,人心都是肉長的,總有一天,蘇悅會看到我的好。只要她回頭,我依舊還在,那就行了。說句不好聽的——”
傅容瑾手中的酒杯輕輕碰了碰顧衍之的酒杯,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有信心熬死你們,你看,你現在就已經無法接受這樣的局面,那不如趁早滾吧,省得在這里自討苦吃。”
傅容瑾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顧衍之的肩膀,那動作看似友好,卻又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意味。
“你以為你阻止得了她和賀楠玖在一起?別傻了,你阻止不了她的選擇,就像你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我們都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客,能陪她走多遠,取決于她,而不是我們。”
顧衍之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我比你清醒得早,所以,她之前才會猶豫不想要你。哈,其實我多希望你當時就滾的,誰知道你他媽的竟然沒滾!”
傅容瑾越說越氣,“我這么和你說吧,賀楠玖并不是最后一個,我建議你,你的家庭不可能接受這樣的‘家丑’。你還是找個人娶了,好好過安穩日子,別在蘇悅這里浪費時間了。”
顧衍之把杯里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猛地站起身來:“我家里還用不著你操心,你說你是她最后的歸宿?呵,恐怕不見得,對于蘇悅,我同樣勢在必得。那咱們就比一比,誰的耐性最長。”
他轉身朝外走,走了幾步又回來,看著傅容瑾,神色凝重地說道:“你與其擔心這些,不如想想,怎么樣讓她不去樊洲,那個蘇墨,看著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傅容瑾望著顧衍之的背影,轉身又讓酒保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獨自坐在吧臺上,一只手撐著頭,眼神空洞地看著面前這片燈紅酒綠的世界。
蘇墨啊,還真有些棘手,那可是她大學期間唯一追趕的目標啊。
蘇悅的好運,可能都用來遇見這些人了,每一個都不像表面那么簡單。
那個蘇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