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洋,一會你和我去物流處一趟,我讓人發了些辦公設備過來,已經到了。”
童新虎忽然打斷他的話。
李明洋愣了愣,隨即點頭應道:“好的。”
蘇悅低下頭,看著面前的飯菜,卻沒有什么胃口,只是隨意地吃了幾口,便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過了一陣,接到蘇墨的電話,問她什么時候出發。
蘇悅握著手機,想了想,輕聲說道:“學長,要不讓童學長和我走一趟吧,你好好休息一下。”
蘇墨沉默片刻,終是嘆了口氣,柔聲道:“學妹,你,是不是在躲我?”
蘇悅心一緊,笑了笑:“怎么會,只是擔心你的身體。”
蘇墨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那就好,新虎和明洋都有自己的工作,這個團隊中反而我是最閑的。”
蘇悅沒有再說話,房間里陷入了一片安靜。
蘇墨在電話這頭,靜靜地聽著她輕輕的呼吸聲,那呼吸聲輕柔而均勻,像是一片羽毛,在他的心底撓動。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明天一早出發吧,你再準備一下。”
蘇悅嗯了一聲,掛斷電話后,望著窗外心中思緒萬千。
總覺得這一次要是和蘇墨一同前去,總會發生點什么,這種莫名的預感讓她的內心隱隱有些不安。
蘇墨君子如玉,溫潤如水,又是她曾經崇拜的人,要是真的發生點什么,她都有些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
而另一邊,蘇墨經過不眠的一晚,輾轉反側、痛苦掙扎,他終于想通了。
等蘇悅做完了設計,就把他們之間的感情攤開來說清楚。
無論是友情還是愛情,他都不想再這樣模糊不清地繼續下去。
蘇悅的才華和性格,早已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與其后悔,不如坦誠面對,求一個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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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蘇墨開著車,和蘇悅一起去找向導。
向導是一個中年的漢子,名字叫扎妥,面容樸實,身形粗獷,身著拉祜族的傳統服飾,顯得格外精神。
扎妥熱情地迎了出來,他的聲音洪亮而爽朗:“蘇墨兄弟,你這車進山肯定不行。”
蘇墨笑著問:“那扎妥大哥有什么建議?”
扎妥大手一揮,指向院子里那輛略顯陳舊的面包車,說道:“你把車留在這里,開我的車去,不過還是要走一段山路,這妹子能行嗎?”
蘇悅立即說道:“我可以的。”
“行,那走吧。”扎妥爽快地應道。
蘇墨轉身從車上把兩人的背包取出來放在面包車上,和蘇悅一起上了車。
扎妥發動車子,將車緩緩駛出小院。
這面包車中間座椅已被拆掉,只剩最后一排三個座位。
蘇悅和蘇墨坐在后排,中間隔了一個位置。
蘇墨一路上都在和扎妥交談,詢問拉祜族和苦聰族的風俗習慣。
扎妥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蘇悅則靜靜地聽,偶爾插問幾句。
車窗外,依舊能看到連綿起伏的山巒和青褐色的山坡,車子行駛在崎嶇的公路上,晃晃悠悠。
幾人聊了一陣,話題便有些跑偏,聊起了其他。
蘇悅開始插不上話,昨晚也沒太睡好,便有些撐不住困意,靠在車窗上閉上了眼。
蘇墨轉頭看來,便看到蘇悅睡著了,腦袋隨著車子的顛簸輕輕搖晃。
“前面的路不太好走了,坑比較多,你們小心點。”扎妥說了一聲。
“嗯,好。”蘇墨應道。
他看著蘇悅的側臉,想了想,將自己的外套脫下,靜靜地坐在她身旁,小心翼翼地將外套蓋在她身上。</p>